版权你个毛线!
这年头穿越都快被玩烂了,还说得这么大言不惭,真当没人能看出来?
何矜虽带着半分笑意,但只冷哼过后就不说话了。春桃这个有很多问号的小朋友又附在她耳畔低语道:“可夫人,为什么要用姑爷的?明明不是还有状……”
“你这都不明白?”何矜点了点春桃的脑瓜,看透一切似的悠悠说道,“孙平澜本身就是国公爷之子,他中状元,就相当于孔雀变凤凰,无甚稀奇。可谢幸安这种出身,能中个探花,就譬如那山鸡变凤凰、一飞冲天了,你说对于这些苦读多年的寒门士子来说,哪一个,更容易让他们动心?”
这就和她上辈子年少时,更喜欢看“灰姑娘”系列的童话,是一个道理。
虽说把谢幸安说成山鸡就不大合适。
有幸抢到《五十年科举,三十年模拟》的书生们在店里盘桓着,久久不去,甚至对着那些抢空的就是一顿嘚瑟之音:“这样一来,就能有望沾点谢翰林的喜气,科举高中、天子宠幸、还能娶到整个北辰最貌美的女子,考场、官场、情场全都得意,啧啧,何其快意啊。”
何矜面上不显,只在心里哂笑一声,不好意思,男主的命,可不是人人都有。
何矜巡视过一周,感觉这间风韵斋也无甚稀奇的,其实并没太多现代因素。她觉得无聊,探出头朝门外望,想看看“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掌柜同志到底是什么样儿。
结果眼睛没盼到,耳朵倒先等来一阵尖利刺耳、显然是出自姑娘家的争吵。
是从依旧拥挤不通的里头传出来的。
“谢郎的最后一幅画像,是我先看到的,你还不松手?”
“谁管你先看见?钱货两清,我先付了银子的,你松手!”
“你松手!”
“你松……邢烟烟,你竟敢拽我的面纱?我跟你没完!”
“赵绵绵,都是隐藏身份出来的,你还直呼我名讳呢,我也跟你没完!”
何矜:“……”
疯了吧?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书里的人物,男男女女的都变得如此有病。
谢幸安知不知道自己男女通吃,这么受欢迎?
*与此同时,天香楼。
这时候临近正午,日影斑斓,微风裹挟着阵阵叫卖之声从大开的红木窗棂里闯入。
早春的太阳还并不算毒烈,只温吞缓慢地照在男子的银色面具之上,闪耀出大片白光,衬得他整个人都飘飘渺渺的,仿佛置身云雾中。
虽不见真容,但依稀能观望出他的唇红齿白,绝非俗物。
“咳。”男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覆在面具上稍稍活动了一把,但最终也并没把它取下,只是跟身边的小厮吩咐道,“这面具不舒服,压鼻梁,回去记得跟侯爷说,给我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