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蛮厉害的。”起码预刷的那点子押金是不够赔的。
那边经历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回复:“具体金额只有老板或者财务才清楚,财务要九点才上班。”
“我们大概六点左右就会退房,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秦悦捏着听筒,心下有了计较,“麻烦您帮忙联络一下老板,最好能让他过来一趟,赔偿金额还是面谈比较好。”
“好的,您请稍等。”
这一等,直到关云横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都没有任何消息。
“想什么呢?”关云横发现他正守在电话前发呆,随口问道。
刚一抬腿,就注意到屋子的某个角落堆着颜色各异的碎瓷片,又走了一步还发现了摔坏的摆件与造型奇异,只剩一大半的斗柜,另外的一小半被人并排摆放在地面。
他合理推断,“昨晚有脏东西进来了?”
“没有。”
“那从住进来时,东西就这样?”关云横迟疑道:“这些都是艺术造型?”的确听说过某些新锐艺术家会废物利用,表达自己的艺术观点。不过眼前这片狼藉,横竖都像是单纯毁坏。
“都不是。我跟伏魔干了一架。”虽然不超过三分钟。
“为什么?这玩意儿不是你爷爷的遗物,一直跟着你,保护你吗?怎么会突然造反了?”关云横拎起项链看了看,嗤笑一声扯下丢回给秦悦。
秦悦抚触着玉扳指表面的温润包浆,把玩了一会儿,又扔回去,“拿好了!伏魔自带结界,戴着它有益无害。反正,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契。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
唯恐他再推辞,秦悦又说:“虽说是爷爷的遗物,但看样子它现在更喜欢你。”
“喜欢我?”
“嗯,尽管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没错。我们这行的规矩,不管是什么类型的灵器,还是留在喜欢的人身边更好。兴许是因为你们之间有很深刻的缘分吧。”秦悦意味深长说道。
“缘分没看出来。不过既然是你给我的东西,戴着也就戴着了。”关云横倒是比预料中更洒脱。
他重新把项链挂回脖子上,坐在床边穿袜子,“你刚刚
是在等电话?”
“嗯。就是问了前台赔偿的事情。毕竟昨天开房用了身份证,跑路的话估计会上新闻吧。”
“说得跟如果不留身份证就会毫不犹豫地跑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