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尖下巴喊了一声,你什么话还没说呢!怎么就走了 ?
杜苏木回身,对尖下巴莞尔一笑。你摸一摸你的耳朵后边。他说,我要说的,已经都写好了。
尖下巴一惊,迅速伸手摸向自己的发髻。圆脸也凑上前看去。只见尖下巴发髻上,不知何时绑上了一条精致的发带。圆脸姑娘不禁惊呼一声,目光中的崇拜之情更甚。尖下巴迅速将发带扯下,拿到手中。
发带中,用金色笔墨写了几句话。尖下巴看了一眼,神色大变。圆脸也想凑上前看,却被尖下巴挡住。她迅速将发带团成一团,塞进袖中,一副唯恐别人看到的样子。
怎么了嘛?圆脸一副疑惑神情,你平常什么都会给我看的啊。该不会是那仙人对你她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去去去,不是这回事。尖下巴挥手道,神色却很是忧虑。她望向人群,杜苏木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帆帆。尖下巴转身,看着圆脸女孩,声音放低了许多,变得格外柔和,我马上就要跟父亲一起去南方。明天就启程了。
圆脸女孩瞬间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怎么什么都不说?你明日几时走?什么时候回来?
面对圆脸女孩一串连珠炮的问题。尖下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她又回身看了看杜苏木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按住胸口。
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琥珀,琥珀中是一条小蛇。尖下巴的女孩将那枚琥珀解下,挂在圆脸女孩的脖子上。
送你的。她轻轻笑道,别把我忘了。
第118章 转折
怎么啦?杜苏木轻轻戳了戳严珂的脸颊,脸拉得这么长。
严珂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一直板着面孔。他从看到杜苏木与两个小姑娘调笑那一刻,心里就开始不痛快,直到走进点心店,还依然垂着嘴角。
他听到杜苏木问他话,然而如实回答,未免显得自己过于小气,便扭过头,闭口不言。
杜苏木清了清嗓子。这位施主。他俯下身,望着严珂,眯眼装模作样道,我看你今天印堂发黑,气色不佳,怕是有大祸临头。不如让老道我给你看看手相,若有一二祸事,也好化解。
说罢,他也不顾严珂不理他,抓住他的手掰开,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着严珂的掌纹,然后煞有介事地嗯了几声,随即摇了摇头。
小施主。杜苏木一本正经道,据老道观察,小兄弟并非有祸事,而是有病。他伸出手指,戳了戳严珂的胸膛,心病。
严珂无语地看着杜苏木表演。杜苏木翘起嘴角一笑。
施主的病倒也常见,他摇头晃脑,一副神秘样子,不过是他眨眨眼,相思病罢了。
严珂心一跳。只见杜苏木望着他,眼带笑意。
让我猜猜病因是从何而来?他轻声道,是不是来自方才在街上的时候?
严珂的心脏在胸膛砰砰乱撞。他看着杜苏木,有些害怕,却又有些期待。
然而你那病因,已经跑啦!追不回来了!你这病是治不好了。杜苏木突然笑道,那两个姑娘长得倒是挺好看,你说你看上哪个了?
严珂突然感到一阵气闷。他迅速将手从杜苏木手中抽了回来,几乎要被面前这人气笑了。然而杜苏木却浑然不觉,依然装模作样道:姑娘虽走了,你这病倒是可以治。我这里有灵丹妙药,吃了就好。
说罢,他便从袖中掏出一块饴糖,剥了纸塞到严珂嘴里。严珂咬着糖,控制不住自己瞪了杜苏木一眼。
幼稚。他说。
客官,你的点心包好了。掌柜扬声道。
来了。杜苏木应道,取来一大包糕点。他掏出一块芝麻饼,塞进严珂手中,然后拍了拍他的头。
我问你,杜苏木说,刚才那两个姑娘
我没那个意思!严珂生气道,差点把手上的芝麻饼捏碎。杜苏木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不是问你这个,他说,那两个姑娘,其中一个不是人类。你看出来了吗?
严珂愣了一下。是那个尖下巴的姑娘?他想了想,问。
杜苏木点点头。那姑娘是个蛇妖,他说,她修炼程度很高,应该已经能控制成百上千条蛇随她而动了。
她在这城里做什么?严珂问。
杜苏木眨眨眼。我猜,他轻声说,她是喜欢上另一个女孩,想要与她交朋友,才化成同龄人模样一直陪在身边。
这不是很好吗。见杜苏木言语中露出忧虑神色,严珂不禁疑惑道。
杜苏木摇摇头:蛇被蛇妖号令,也随时跟着蛇妖行动。现在是秋冬交季,蛇类准备冬眠,所以没有出什么乱子。而到了春天,成百上千条蛇在沂城醒来,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杜苏木轻声道,我在那圆脸姑娘身上闻到了生稻米的味道,怕是这城中司库的女儿。若是春天到了,蛇祸横行,粮食歉收,罪责最大的,肯定是那姑娘的家人。若居民不知原因还好,若有一天知道了,那姑娘一家,必然在这城里无法立足。
严珂看着杜苏木:所以你给那姑娘留的发带,上面写的话,是劝她早些离开,而不是在调戏她?
杜苏木抿嘴一笑,刮了一把严珂的鼻子。我怎么可能调戏她,他一边说,一边揉严珂的脑袋,我活了这么多年,调戏得最多的,就只有你了。
严珂心里一阵暖,嘴里的饴糖也瞬间变得格外甜蜜。杜苏木揉够了后,放下手。他凝起视线,似乎在想着什么,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她必然要走,严珂听到杜苏木喃喃道,接下来若是出什么乱子,她若在城里,肯定有人会嫁祸
严珂心中疑惑,刚想开口问,却见杜苏木冲他笑了笑,脸上的忧虑丝毫不见痕迹。接下来去哪里?他眼神明亮地问严珂,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去看猴戏怎么样?
严珂自然同意,杜苏木无论去哪,他都不会有任何意见。二人在街上闲逛了许久,直至太阳西沉,才回到大院。
推开杜苏木的房门,便见到赵雪寒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扯着狼毫的毛玩,一支笔都要被他扯秃了。见到二人回来,他立即做出委屈装,道:你俩出去快活,都不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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