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徐修远请孙祺帮他出门接人,平秋应该很快就到。
孙祺忙问:“我不认识她啊,今天穿的什麽衣服?”
“灰毛衣,背包的。”徐修远短促回道,很快推门离开。
孙祺嘟囔着重复一遍,然后匆匆出门,顶着外头的冷空气打了两个喷嚏,他后悔自己没穿外套,又跺跺脚,东南西北地张望,把路过的女同志都瞧了个遍,就是不见哪个往这儿来。
突然,远远望见一道身影,灰毛衣,背包的,不过是个男同志。
这性别就不对,孙祺不再细看,毕竟在大马路边盯着人看到底不礼貌,只是他心里有点奇怪,总觉得这张脸在哪儿见过,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谁知道就是这位他说不上为什麽面熟的男同志,几步站定在他跟前,冲他笑笑,问他:“你好,你认识徐修远吗?”
灰毛衣,背包的,孙祺将对方从头到脚扫视两通,如遭雷击——徐修远对象?
总算解决方海昌投来的求救电话,徐修远在外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才进门,哪知原本预想的热闹场景化作乌云,包厢里静悄悄的,几个室友及其各自的女友面面相觑,打头坐着的孙祺则两眼发直,时不时瞟一眼身边同样沉默的平秋。
“怎麽不说话?”徐修远走近,扶着平秋的后背落座,“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平秋。”
平秋局促地点头致意:“你们好,我叫平秋。”
一阵叫人窒息的寂静后,室友吕智渊先道:“对不起啊,我们不是不欢迎你,就是没想到……大家都有点蒙了。本来以为今天见的是修远的女朋友,突然女朋友变男朋友,还是比我们都成熟点的,所以都有点不太自在。我先自我介绍吧,我姓吕,吕智渊。”
有吕智渊开头,气氛稍有缓和。平秋的拘谨不如他们少,只是点头答应,很少主动插话。
不过在场都是怀有抱负的年轻人,接受能力和适应能力远超平秋的想象,难怪他们能和徐修远相处得融洽。或许也因为徐修远是寝室里年纪最小的那个,偏偏念书最用功,系里排名靠前,甚至还有闲心老去旁听其他系上课,尤其他外貌也出挑,招人喜欢,不过这麽点时间,人已经在新生群里出了名。
室友提起徐修远的功绩仿佛都与有荣焉,平秋喜欢听他们夸奖徐修远,因此听得专心致志,偶尔会让徐修远靠在肩膀,笑时呼出些酒气,提醒平秋不要听他们吹牛,很多都是他们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