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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这个朱诺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件事过来的,他认出自己的时候,脸上的惊讶也不是假装的,临时和萨兰托拆伙儿该死,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嘴里还会实话吗?

脑中一阵烦躁,钢琴声、觥筹交错声、碰杯声、高声谈话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宫肆忽然觉得很热,瞅到自己旁边就有一面猩红色的窗帘,宫肆当即撩开窗帘进去了,他也决定去露台上透口气。

不过,一进去他就发现里面有人了。

就在他撩开窗帘进去的瞬间,宴会厅里的喧闹声瞬间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露台上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没看到窗帘是拉上的吗?这里有人了。

宴会厅周围的露台是让客人们私下交谈说悄悄话或者休息的好地方,不过这里的隐藏规矩就是窗帘一旦拉上就代表露台上有人了,旁人勿扰。

第一次参加宴会,溪流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这个规矩,宫肆就这么闯进来了。

抱歉,我不知道他正在这么回复对方,忽然

忽然意识到刚刚那道听起来有点讨厌的声音意外的熟悉,宫肆反射性的向发声的地方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宫四,而与此同时,宫四显然也听出他的声音了,一脸错愕的回望向他,月光照亮了他的脸庞,他没来得及隐藏,宫肆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未干的

泪痕?

宫四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原本还打算撩窗帘出去的宫肆一下子放下了手中厚重的窗帘,沉重的红色布幕无声无息的再次将露台遮盖的严严实实,将宫肆与宫四圈在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宫四原本还想从旁边溜走,然而宫肆直接挡在了他面前,大概顾忌着自己脸上的泪痕,他瞬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样的宫四看起来有点可怜。

宫肆掏了半天也没在口袋里翻出一张餐巾纸也是,今天他穿着的是谢开给他定制的新西装,和上次那身不是一套,平时他兜里多少都会有点卫生纸什么的,这衣服头一次穿,却是没有,不过

抽到自己胸口装饰用的手帕,宫肆直接将手帕从那里取下来,递给宫四了。

宫四僵硬着没动作,最后还是宫肆硬把手帕塞到他手里的。

低声说了一声谢谢,宫四这才轻轻擦起眼泪来。

不想和那个家伙定契就和你爷爷说,我觉得你不说,别人当然以为你没意见。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好,宫肆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通话。

然而宫四却听懂了。

将宫肆的手帕用完后小心翼翼折叠起来,宫四摇摇头:帕雷是真正的金系统治者,又是爷爷认识这么多年的人的侄子,可以和这样的人定契,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我我没有什么意见

眉头一皱,宫肆:没意见才怪,都躲在这里偷偷哭了

我只是怕不等宫肆说完,宫四抢白一句,然而话只说了一半,声音随即越来越弱,最终,嘴唇动了动,他不出声了。

从宫肆旁边疾走出去,临撩开窗帘的时候,宫肆听到他对自己说了一句

我很羡慕你,也很嫉妒你,因为你才是爷爷心里一直期待的真正的传说而不是我这种伪劣产品。

都是我的关系,爷爷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请请不要责怪他。

这句话是他背向自己说的,宫肆只能听到话,看不清他说这话时候的表情,然后,眼前一明又一暗,宫四掀窗帘跑开了。

我才是你爷爷一直期待的传说搞什么鬼?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被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宫肆觉得自己更加烦躁了。

不不不~你们家祖上是从宫家迁出去的,很久很久以前,你们还真的是一家哦!伴随着一道亮光和一道低沉的男声,宫肆眼前的窗帘又撩开了,这次进来的男人是

朱诺?!

听到他的话,宫肆错愕地皱起了眉。

第一百四十章

你应该知道你们家是从外洲迁入姬洲的吧?那个外洲不是别的地方, 就是这里哦!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后面的喧嚣, 朱诺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宫肆的耳中,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居然是极为可靠。

不过宫肆完全不会被他的声音所惑, 竖着耳朵听他讲话,宫肆脸上却满是谨慎与提防。

呀!不要这样看着我嘛,好像我是什么坏人是的。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勾, 朱诺无奈地朝宫肆摆了摆手。

你也不是好人。直勾勾看着他,宫肆坚定道。

朱诺无语了:好吧,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我绝对没做过什么坏事吧?

难不成出生的时候记忆就存在这个说法是真的?我把你剪疼了?抬头看向夜空,他还琢磨起来了。

继续讲。宫肆却不给他话题脱轨的机会, 催促他道。

是、是。朱诺又微微一笑, 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就在新蒲洲出现的那一年吧, 大地都沉没了,蒲洲的火彻底熄灭了, 宫家原本还保住了一部分火种, 然而当宫一将自己炼成熔炉的时候,最后一部分火种也没了, 全用光了, 那个时候, 宫家的炼器师们就做出了各自的选择。

一部分人留下来坚守祖业,开始研究探索其他火种的使用方法以及新能源的利用,而另一部分人则是离开前往其他大洲, 去寻找那些大洲的火种,你们家就是离开的宫家人中的一支。

嘴巴张了张,宫肆先是皱了皱眉,然后表情归于平静。

你好像不是很意外?朱诺歪着头冲他挑了挑眉毛。

意外肯定是有点意外的,不过仔细想一下还是很合理的,大伯早就和我说过我们是从外面迁过来的,而且目的不是别的,就是寻找火种,大伯直到现在还在收集火种,我只是之前没想过我家里还有其他人这个可能而已,如今知道了也就能理解这些巧合了。

都姓宫,都是打铁的,连取名方式都有点类似,种种巧合原来并非巧合。

没有别的想说的了?朱诺又瞅了瞅他。

宫肆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能有什么想说的?有句古话叫做同姓的人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们这种一千年前是一家的情况也没什么。早年就是因为理念不同分开的,如今这许多年过去,观念更是完全不同。如今这边的宫家家大业大早就做成了现代化工厂,我家就是普通打铁的小作坊,现在让我们去做DNA测试的话,搞不好血缘关系都淡到检测不出来了,我们根本就是同姓的两家人吧?

他说完没多久,朱诺便捂着嘴低低笑了。

眉一挑,宫肆问他:我说的话很好笑?

没。朱诺连连摆手,脸上仍带着压抑不去的笑意,他对宫肆道:几乎和你大伯的反应一模一样,我只是感慨你们伯侄俩真像。

那是当然的,大伯可是我爸的哥哥,我们血缘近的很。虽然将这边宫家的关系和自家撇的干干净净,到了大伯这边,宫肆可就是完全另一种态度了。

宫肆挺以像大伯为荣的。

不过

别说我们两家的渊源了,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过来这里啊?眉毛向下一压,宫肆的眼睛再次被压成了一对菜刀的形状。

这绝对是一个关键问题!宫肆打赌,这个朱诺知道的绝对比自己多!

就看他告不告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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