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怎么娇纵、耍小脾气,慕容澈也没有半分不耐,甚至纡尊降贵,亲自喂她喝药。
她的病是好了,慕容澈却被她折腾得清减了些。
那时的盛纾自是认为慕容澈待她是情根深种的,否则怎会如此纵容她?
只可惜啊……
“怎么了?在想什么?”
慕容澈见她神色恍惚,似有满腹的心事,不由问道。
盛纾翘起嘴角,垂眸时瞥见他腰间的那个荷包。
正是她在行宫时给慕容澈做的那个,自他拿到荷包后,从未离过身。
盛纾心想,认真说起来,两世的慕容澈待她都是极好的。
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盛纾抽回了被慕容澈攥着的手指,轻抚着红了的那块皮肤。
“我是在想,不过是烫了一下,哪值当殿下这般紧张?莫不是当我是瓷人儿?”
慕容澈看着她娇俏、染着红晕的芙蓉面,忽的笑了起来。
他不由分说地拉过盛纾的手,在那红印上亲了亲,“对我来说,你的事都是大事。”
他的话,盛纾自是不信。
她任由慕容澈拉着她的手,愁眉不展地转移了话题:“侯夫人身子骨不好,我总是替她悬着心。”
慕容澈“嗯”了声,“往后我会常常带你回国公府见他们的。”
盛纾那紧皱的眉头却并没有因为慕容澈这话而舒展半分。
她道:“侯爷也记挂着夫人的病呢,方才说他在城外有处庄子,冬暖夏凉,最宜养病,想让夫人过去住段日子。”
慕容澈只当她是在和他闲话家常,这种脉脉的温情,他很是喜欢。
“定南侯考虑得是,国公府人多,确实不宜养病,夫人去庄子上想来会好得快些。”
他既接了这话茬,盛纾便不再遮掩,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殿下,我想去庄子上陪陪她。”
去庄子上陪程氏?
慕容澈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不允。
盛纾走了,他一个人守着那冷冷清清的东宫做什么?
可他一低头,便与盛纾暗含期待的眼神碰上了,那拒绝的话顿时堵在了嗓子眼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只得无奈地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就想这么抛下我走了?”
盛纾讪笑两声,而后反手抱住慕容澈的胳膊,冲他撒娇:“殿下,你就说允不允吧?”
慕容澈故意逗她:“你这哪是求人的态度?我听着怎么像是命令我呢。”
盛纾撇撇嘴,放开了慕容澈的手臂,“我哪敢命令殿下?”
慕容澈失笑,她还有什么不敢的?他还没说什么呢,她就甩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