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凡过来一个学生就跟他打一声招呼,弄得就好像他是书院的夫子一样,姜鱼林也是无奈,却又不好解释太多,其实他只是在等人罢了。
不过学生们也是心中有疑问,姜助教最近怎么频频过来?
这才没几日的时间,都来了两回了。
王谨行还记得这人,他知道这人跟赵平安是一伙儿的,所以走到他跟前还大摇大摆的“哼”了一声,弄得姜鱼林还有些懵,赵平安是最后走的,出来时见到姜鱼林还有些惊讶。
“不是说要复习,鱼林哥你怎么又过来了?”
“找你吃饭。”
他也不忘拉上时瑞:“一起去吧!”
“好!”
他们是打算去食堂吃,等到姜鱼林跟他提起王谨行刚刚的举动时,赵平安还特意跟他说明了原委。
姜鱼林建议道:“你确定这件事情不用跟王大人知会一声?免得到时候再闹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赵平安摇了摇头:“因为这点小事再去打扰他恐怕是不合适,更何况这又是他的亲子,干儿子和亲儿子终究是比不了的。我先不理他,反正没两个月就要分班,我到时候争取再往上爬一爬,最近且先忍忍吧!”
“忍不下去记得说,别闹的不好收场。”
“我知道”
不过赵平安虽说不去找王大人说什么,但王谨行却并非如此,时不时的就在他爹跟前儿吹吹枕头风,说上两句,刷一刷存在感。
一会儿说赵平安不好好听课,上课跟同学讲话干扰课堂,一会儿又说他仗着司业干儿子的身份,在同学间显摆,横行霸道,连他这个亲儿子都比不上。
一开始王大人并没有说什么,王谨行便觉得有好戏要看,不曾想,他爹转头就找了他们班上的同学求证了一番,回来就罚了他跪祠堂。
王大人拎着板子指着跪在祖宗牌位跟前的儿子斥道:“谨行,我给你取这个名字是让你谨言慎行,不是让你在我跟前指鹿为马,胡乱捏造事实嚼舌根的。上课跟同学讲话干扰课堂的是你,仗势欺人的还是你。我承认,原本让你提前过去的确有让你照拂他的意思,但你就是这样照拂的吗?”
王谨行有些急了,两手捏着耳朵道:“爹,不是的,我……”
王大人教训完了又靠在椅背上思索片刻,这个儿子平时他也不怎么管,但今日确实是看不过去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之前收他做干儿子是见与我投缘,与旁的无关,他当时是什么成绩我并不知晓,但我很确定的一点是他当时没有考取过任何功名……”
“谨行啊!平安比你还小半岁就已经是秀才,更是贡生,我也不怕跟你说,这中间还真不是我帮的忙,平安自己在秀才考试中考了第三,拿到这贡生的资格本就理所应当,但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