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城里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完全不像一个连年经历战争的城市。
若要说这里和别的城市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要说是这里人们的着装了。这里的人民都喜欢颜色鲜艳的衣裳,女子喜欢佩戴银饰,走起路来所有的银饰叮铃作响,十分好听。
所以当外人踏进南疆城的时候,会因为自己的着装和城里的人不一样而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这个城市又是一座特别包容的城市,走在街上的人着装不一的很多,面容轮廓不一样的也很多,但是他们都能笑着看着对方,彼此温暖。
严少司骑着马进城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为他让开道路,抬首去望这位年纪并不大的将军,再心怀敬佩的在心里祈求上苍保佑他,保佑南疆。
严少司一路纵马回镇南王府,府门口坐了位老者看门。老者正坐在门槛上打瞌睡,一听到马的嘶鸣声瞬间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
他睁开浑浊的眼睛看见严少司轻快的送马上下来,“世子,您怎么回来了?”
严少司一路从军营里骑马奔回来,心脏砰砰直跳,却看见守门的老者如此清闲,心里有了个大概。
“我爹没事吧?”
“王爷没事啊!”老者不明所以,“世子您进府吗?”
严少司摆了摆手,“不了,老头子说他快死了,我赶回来看看,既然他没事,我就会营里了。”
“世子,您说您和王爷父子两那有什么隔夜仇呢!您都回来多少次了都没进去过,何必呢!今日徐大夫的徒弟也在,您进去瞧瞧嘛!”
严少司牵着缰绳就要走的姿势顿了一下,脚立马换了个方向。
“徐大夫的徒弟?什么徒弟?徐大夫何时又收徒了?”
“就是在京城里收的一个小姑娘啊!人家都来这里一个月了呢!人小姑娘长得可俏了!”
闻言,严少司手一撒将缰绳扔给老者,“我进去瞧瞧我爹!”
接过缰绳的老者愣了愣,世子您表现得这么明显大可不必将别人当做傻子。
您想见谁,心里还没点数吗......
严少司脚步飞快,整个人的身上就写了四个字——迫不及待。
他的心脏跳的比纵马的时候还要快,只想立马就能见到沈芸姝才好。
沈芸姝正和徐大夫一同在镇南王的屋子里,徐大夫在为王爷施针,沈芸姝手上托着针袋,认真的看着徐大夫指的穴位。有几个比较简单的穴位徐大夫会让她试试针。
她来南疆城大抵有一个月了,一直住在镇南王府,但是从没有见到过严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