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后她才知道严少司和他爹两个人都是个倔脾气,一个想上战场,一个不想让他上战场,于是两父子就因这事吵得两人谁都不想见谁。
镇南王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时间,严少司也只是和他隔门而对,一个不想见对方,一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严少司想见他爹被赶了那么多次后也拉不下脸来,鬼知道这老头子今天脑子怎么抽了疯派人来说他病危,严少司急得冲出营帐飞奔回来,却只是老头子哄人的把戏。
他进屋子的时候就看见老头龇牙咧嘴的被徐大夫扎了一腿的针,银白的细针反射出的光看得严少司心都颤了一下,这样子看着都疼。
“世子您回来啊!”仆人见到严少司激动地叫了一声,吓得沈芸姝手一抖一针扎歪了。
......
全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徐大夫清了清嗓子,伸手拔出那根针,“重扎。”
镇南王:“......”
好吧,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自己现在为儿子受点罪算什么呢!
看到手抖了的沈芸姝扎错了地方,严少司捏了捏鼻子,好像是他的错一样。这确实也是他的错......
他自觉地沉默的站到一边,不去影响沈芸姝的发挥。
沈芸姝重新捻起针,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视线都落在了她指间的那根针上。那针随着她的动作落到镇南王的腿上,针尖对着皮肤,镇南王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睛,连徐大夫都屏住了一口气。
沈芸姝神情专注的看着针尖,然后在相应的穴位上落针,轻捻着针头将针身捻进镇南王的皮肤中。
随着王爷拧紧的眉头慢慢松懈下来,所有人憋住的那口气也都呼了出来——沈芸姝成功了!
第67章六十七棵树笑话,我沈芸姝在整个京城……
“很好!这次扎得不错。”徐大夫摸了摸胡子欢快地评价道,然后随手拈起一根针随意地扎在了镇南王腿上的另一个穴位上,“进步很大,下次继续努力!”
沈芸姝的眼角不动声色地抽了一下,方才徐大夫扎针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着镇南王的穴位,仅仅凭着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就准确无误地施针成功,自己离徐大夫这个水平实在是还差太远了。
“你不要看老徐施针这么轻松简单,当年他学医的时候可是被师父用尺子抽的哇哇直哭的!”
严少司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脸生的人,这个人一身布衣,打扮十分简单朴素,不是南疆人的服饰,眉眼间的儒气和善已经周身的气质更像是个水土富饶的地方厚养出来的。
“哼!那有怎么样,现在的我够厉害就行了!”徐大夫扬了扬下巴,一副“气死你拉到”的模样。
“行了行了,今天的施针课就到这里结束,世子回来了,咱们两个老骨头也该给年轻人腾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