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衣自打去礼乐坊回来找了沈裴一趟,她被迫在书房与沈裴行了那事后,两人便大吵了一架,便再也不曾去找过沈裴。
那日的情景她到现在还历历在目,玉桌上一片狼藉,可沈裴丝毫不肯放过她,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已经没了力气。
可偏偏到了最后,她的抗拒已经消失殆尽,则是变成了回应。
沈裴见她越是回应,便越不肯放过她,到最后她腿软的站都站不稳了,这才收了心思。
这几日沈非衣与沈裴之间微妙的氛围,若说别人看不出来,但秦玉凝不可能看不出来。
自打上次去岁玉宫撞破两人之间的事后,秦玉凝日后回想起来,便发现之前她所误认为沈非衣与沈裴只是关系好的想法,立刻被她推翻了。
有时她的确会疑惑,两人即便是亲兄妹似乎也到不了这般要好的地步,如今再看,瞬间明了。
她从未想过要害沈非衣,也绝不会将这件事抖出去。
有时她还会听沈非衣同她说一些沈裴的事,见沈非衣说的开心,她自然也听得开心。
先前沈非衣来找她,一天时间许是会在她这里呆上个大半天,现在除了晚上入睡,几乎都呆在了舒玲殿,有时还留宿在她这里。
甚至连沈裴也从未提及过了。
秦玉凝只觉得蹊跷,可她也不好过问,直到乞巧那日——沈非衣为她选了条裙子,拉着她去逛晚上的街市。
她愣了一下,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表姐说要同我去?”
沈非衣闻言,视线扫了一圈,便笑道:“小拙和浮玉也跟着我们去的。”
秦玉凝想问的不是这个,原本她只是猜测,可见沈非衣这般反应,心里大抵也是认定了她与沈裴之间出现了问题。
她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这才问道:“表姐不叫上太子表哥一起去吗?”
“啊...”沈非衣似是没料到秦玉凝会这般问,她愣了片刻,当即便又缓了过来,“我叫他做什么,七巧本是女子的节日啊。”
秦玉凝见沈非衣并不直面回答,便莞尔一笑,“说的也是。”说罢,她拉着沈非衣的手,“表姐你等我片刻,我将裙子换好,便同你一起去。”
这裙子是沈非衣特地为她选的图样,前些日子沈裴为了哄她,亲自给她送了一匹上好的鲛丝料子,她当即便裁了两件裙子,其中一件便是秦玉凝方才拿去试穿的。
沈非衣知道秦玉凝出身武将世家,便挑了紫玉兰的图样命人绣上。
不多时,秦玉凝从内室出来。
那一袭浅紫极衬秦玉凝的肤色,紫玉兰并非是镶嵌在裙摆,而是隐在裙褶里,迈开步子时,才瞧见了那若隐若现的玉兰花。
立在那里时,玉兰花被隐在群褶里,便多了分素雅。
沈非衣与秦玉凝不同,她个子要高一些,面容也偏冷。那裙子上什么装饰都没有,只在裙摆围了一层两指宽的紫色绸缎,腰间的系带打结垂下,倒也端庄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