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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雪心头一颤,又磕了一个头,沉声说道:师傅倾囊相授,弟子必不辜负,千难万险,也必定替您抓回方兴。

断臂老者却说:不必了,你替我杀了他就行。

李昭雪一愣,只稍稍迟疑:是,弟子听命。

她再拜,起身离开。

等等。断臂老者叫住她,极低极快的说,小叮当姐姐的名字,必定在闭蛰名单之中,你若能见,务必多记一些,来日可以保命。

李昭雪深知老者多谋,恭敬答道:是。

望着李昭雪渐渐远去的声音,断臂老者长长一叹。她一旦逃亡,依着扶槐的性子怎会放过自己。唐添香柳柔烟三人还曾是她床上之客,只消李昭雪提上一句,还不是死得干干净净。

李昭雪并不知道这些,她随扶槐登上龙舰,纵横于东海之上。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四月将近,再十天李昭雪的卖身契就会到期。

扶槐这些天甚忙,各路消息应接不暇。其中一条尤为重要,万亩田和景家搭上线,万尊主练功走火入魔,意图景家的天书秘卷救命。

这消息由不得扶槐不信,因为江湖早就传言:说万亩田和不死狱暗通款曲,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死狱狱主和万亩田尊主两个老不死的,一个贪生,一个怕事,偏偏又位高权重。

至于有没有走火入魔,还需再探。毕竟这些年,关于万尊主走火入魔的消息层出不穷,真真假假难以预料。

杜蔗将密信递到火烛烧掉:万尊主近年最器重小弟子,但这位归涯堂主上面还有六位如狼如虎的师兄。

机不可失,扶槐扣了口扶手,不过,这枚闭蛰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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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蔗只当不曾听见, 将纸灰扔进炭盆,垂手站在一旁。

她跟在扶槐身边鞍前马后, 忠心卖命二十年, 也不知道万亩田尊主身边的这枚闭蛰到底是何人。

想来这人年岁不小,至少有三十开外。因为这不是扶槐安排的暗线, 而是前任诸宜宫宫主送出去的。老鬼生性多疑,就是妻儿也不放心,否则他妻妾成群, 儿女十几人, 也不会最后死得只剩下扶槐。

但愿还能用。扶槐难得如此没有把握,杜蔗,你看派谁去最好?

杜蔗想了想, 笑道:属下一向都说, 千金之体, 坐不垂堂。宫主却又来问我, 岂不是让属下为难。

扶槐微微一笑:你这叫什么话。

杜蔗道:属下自是要劝您, 何必只身冒险, 如今又不是从前,这么多人白养着不用干什么。不必您说, 我也知道呀,与您而言,让别人做事才是冒险。

你啊。扶槐指了指杜蔗, 口风一转, 这次你只说对一半, 我不是不放心,更是武道大会之期将至,我有意去一趟。今时不同往日,我诸宜宫如今也不是甚么魔窟。

如今以武为尊,武道大会上一展身手,露出俊俏功夫,可显耀师门家族,可结交豪杰大侠,更可以名利双收。

大到一城,小道一帮,谁不想拉拢武艺高强的好手。诸宜宫有的是黄金白银,美酒佳人,还怕没有人肯卖命?

扶槐眯起眼睛,似又看见那人,低声感慨道:你真是蠢啊。真性情?不过一群奸淫掳掠的疯子。

杜蔗知她言下之意,跟着感慨道:老鬼以人人畏惧而洋洋得意,却不知道敬比畏难上千百倍,敬畏则难上加难。他手中三十年,诸宜宫从不曾能和万亩田比肩。

敬也罢,畏也罢。扶槐起身往外走,天下将变,我要立于不败。

扶槐回房之时,李昭雪正用药汤泡手。

人道强身健体,实则练武最是伤身。不说打坐运功走火入魔。手臂腰腿的基本功,一个不好就是扭伤拉筋,更不用说刀剑无眼,筋骨皮肉哪处经得起磕碰。

李昭雪从婢女手上接过小金锉,贴在虎口老茧上细细的磨,皮屑纷翻露出娇嫩的红肉。

扶槐站在一旁瞧了几眼,抬手挥退婢女,勾来一个藤芯杌凳在李昭雪身旁坐下:这么乖?

昨儿夜里金账春暖,被翻红浪。扶槐宫主位高权重,身子也娇贵,嫌弃李昭雪手上老茧厚重,蹭得她不舒服。

你开口,我自然会听。李昭雪照实回答。

扶槐眼底笑意流转,比墙角的八角琉璃灯还要明媚三分。她伸手拿过膏药盒,托住李昭雪的手轻笑:那我说,明天歇一天,你听吗?

李昭雪见她红唇开合,烛光之下泛着光泽,好似涂了一层蜜。她恍惚想起断臂师傅说过

这人啊,要是喜欢,苦的比甜的好吃,辣的比鲜的好吃,刺耳的是忠言,催命的是良药。要是不喜欢,金银珠宝是阿堵俗物,国色天香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说甚么掏心掏肺,就是故意恶心。

扶槐低着头,不曾留言李昭雪神游天外,犹自说道:知道你听不进。真是的,比我从前还勤勉。回头手疼莫怪我没说,新皮嫩,难免的。

李昭雪道:我知道。

扶槐抬头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当即伸手勾过来亲了亲:其实,也不是全无好处,老茧厚了手感便钝了。

李昭雪闻言一愣,未料到竟然由此缘故。扶槐见她凝神细想,竟然当了真,登时乐不可支,伏在她肩头笑的花枝乱颤。

李昭雪这才知道,她信口胡说而已。

扶槐伏在她肩头笑够了,抬起指尖贴在她尾椎。葱白的指尖顺着脊梁,一丝一寸的慢慢向上。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衫,好似温泉渐渐漫过身体。

一旦触及到后颈,便有了真实的灼烫感。那双手轻轻摩挲,激起大片的战栗。李昭雪笔直的坐着,绷成一张弓弦,扶槐的手轻轻拂过,如春风吹水边的柳枝。

她太年轻,正是豆蔻年华。扶槐鼻尖贴着她的脖颈,但觉口中微醺,正是三月暖阳透过苏堤垂柳,倾泻了一场春光灿烂。

扶槐眯起眼睛,收敛了凤眸凌厉,有些懒洋洋想:杜蔗说的不错,难得喜欢,骗着哄着扣着霸着,我什么手段没有。

她张开口,极慢极慢的念道:李昭雪。

那声音听入李昭雪的耳中,好似幻月迷音一般,竟有些不真实。可明明这人就在身边,贴着自己耳朵说话。

李昭雪应了一声,轻如低哼。

扶槐不曾听清,偏过头正对上李昭雪投来的目光。她微微扬起唇角,笑意一点点蔓延,似牡丹花次第绽放。

李昭雪见她双眸含情脉脉,一时失了神智:宫主,我,我有一事求你。

扶槐见她欲言又止,心中难免纳闷:她从未要过甚么讨赏,必不是金银珠宝,这才难办。天下之事没几件我做不到,但也不能轻许诺,且问问再说。

昭雪想家了?

李昭雪眼前一亮,喜上眉梢。她卖身契将至,一旦到期她就可以回家。但扶槐从没有提前,李昭雪恐她不放自己走,如今听她道破,连忙颌首:是有些。

扶槐正要出行,带她一道并不费事:好,我送你回去。

李昭雪一惊有些难以置信,来不及高兴就升起万般不舍。她望着扶槐,心生荡漾,一时情不自禁便凑上前去。

蜻蜓点水的一下,却叫扶槐心情大好,拉回来扣住亲了个够。两人从外间纠缠进卧室,鞋袜衣衫散落一地。

扶槐尽了兴,觉得腹中饥饿。慵懒的支起身,摇动金铃唤婢女送来晚膳。

诸宜宫是金迷酒醉的销金窟,扶槐身为宫主,衣食用度亦是极尽穷奢。婢女鱼贯而入,凉碟热菜满满一桌。另有三层木架放着拼盘,上面蜜饯果脯,中间各色炒货,下面应季鲜果。

李昭雪枕在扶槐身侧,听见婢女关门离开,迷迷糊糊的问:起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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