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停脚。
薄渐问:“你觉得这样,自己的人生很有价值?”
江淮转过身来,眼神很冷,也更陌生。
薄渐掀唇:“很蠢。也不会有几个人感激你,更多的人只会厌恶你。”
江淮抬手,指着薄渐:“可以了。适可而止。”
薄渐毫无动容,也一样的神情冷漠:“如果你不在意别人讨厌你,又为什么会在意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感激?你觉得自己是英雄吗?”
“不。你不是英雄。”薄渐说,“你只是在勉强自己做一件力所不能及的事。”
“滚。”江淮嘴唇微动,“最后一遍。”
“做好你能做的就可以了。”
在江淮眼里,这位学生会主席在用一种理性至极、高高在上的态度,说着因为事不关己而格外冷漠,和官腔别无二致的话:“把录音交上去,让别人知道错的不是你,知道到底是谁错了……剩下的,你做不到的,在你能力范畴之外的,就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尽力了,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你。”
薄渐说:“江淮,保护别人不是你的义务。即使你视而不见,也一样会……”
江淮一拳打在薄渐脸上。
薄渐稍稍偏了偏头,嘴角破出一点血迹。他站着没动,依旧冷漠地把话说完:“也一样会有人理解你。因为大多数人都是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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