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时间,那个小丫头也该回来了,不问天心中更是发愁,他虽由医转毒,但医者那一套对他影响太深,他未曾研制什么伤人的毒药,屋子周边的那些毒物也是他图用着方便随手种下的,当然也是为了吓唬吓唬有求而来的人,他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老头子而已,何苦为难他?
气还未叹上两声,就听见房门被大力踹开,不问天一扭头就看见扶着门框站立,气喘吁吁的贺玉姝,多日里日夜兼程的赶路使她看起来颇为疲惫,但丝毫不减她眼中的怒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问天强作镇定,摸了摸闲时扎起的小辫子,“那署白草你可是取到了?”
贺玉姝冷笑一声,“那破草我是没本事取到,不过你的性命我还是想取就取的!”话虽如此,但贺玉姝没空同他多说什么,只见她三步并两步的凑到徐昇床前,入目的便是一头白霜。
贺玉姝断然想不到不过几天的功夫徐昇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他是有心疾并且体弱这不假,但往日里身体都尚且可以维持,现在怎会这样?她也从未见过徐昇这副模样,他应当永远都是龙章凤姿,立如玉竹让平阙城官家子弟无不称赞之人,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霎时贺玉姝心中溢满了无尽的伤痛,在这之中却也发现了一丝不妥,不过这一丝不妥在手指抚上徐昇鼻尖却感受不到任何呼吸的时候化为灰烬。
自打贺玉姝踏进这个屋子不问天就觉得不妙,此刻听了她的话那哪里还呆得住,脚步微移就准备往门外溜去,心中还在不断地盘算着,只要他出了这个门往山里一躲,就凭这个小丫头还想找到他?做梦!
只是未等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响,一把匕首就横到了脖前,匕首之锋利使得他觉得自己肌肤表皮都快要被割开,不问天颤声问道:“有话好说,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贺玉姝双眼胀的通红,说出的话中都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的颤抖,“姓桑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前几日还是一口一个前辈的,现在就是姓桑的,现在外面的年轻人心思都变得这么快吗?随即不问天反应过来,“他都告知你了?”
“一字不差。”
本还想着再忽悠忽悠贺玉姝一番趁机溜走的不问天彻底熄了心思,他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说完便用手推了推横在脖间的匕首,未料匕首未推开,他却感觉脖间一阵疼痛,应当是肌肤被刺破,顾及自己的小命,他赶紧开口:“冷静,冷静,莫要激动,徐家小子还活着呢!”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贺玉姝断然不敢再轻易相信不问天的话,她押着不问天走到床边,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根细短的麻绳紧紧地拴在了徐昇右手小手指最上面的那个关节处。
“你又再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