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天心中直喊冤枉,随即解释道:“瞧着他现在的情况是陷入了假死的状态中,一般常人很难分辨出来,我用东西拴住他的手指,若手指待会儿因血脉不通青紫肿胀则证明他体内还是有生机了,只需等他自然醒过来便是。”说完指着已经开始有所变化的指头给贺玉姝查看。
贺玉姝心中存疑,待徐昇真的出现不问天说的那种状况时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手上的匕首并未收回,而是接着问道:“徐昇并非是一个能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在你将他带回来之后,你们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约定?”
“你先把匕首收起来我再告诉你。”待贺玉姝将怀陵匕首收起时,不问天摸了摸脖间果然是出血了,他颇为怨怼地瞅了贺玉姝一眼,“他帮我试一味丹药,我帮他医治心疾。我苦心孤诣研究这么多年,这次的丹药绝对是万无一失,他幼时中过剧毒体内余毒一直未清,我这丹药可解百毒,也算是便宜他了。”
贺玉姝本想着用礼芙之事反驳他的,但话到嘴边终究说出口,罢了,暂非生死仇敌,杀人何必诛心。
“徐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是贺玉姝当前最为关心的问题。
不问天摇摇头。指了指上面,“那就要看天意了。”
贺玉姝没忍住讥讽了一句,“你不是不问天的吗?什么时候还要看天意了?”
“小小丫头嘴何必这么毒?也不知道徐家小子心悦你哪里?人之命数终究由天,何时由得了我。”
不问天后面的话贺玉姝始终没有再听清楚一句,反倒是那句徐昇心悦于她的话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沉默半晌,她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条长绳将她与不问天二人绑在一起,“在徐昇未醒过来之前我们就这般处着,若他好了我就放过你,若……你自己选一种死法吧。”
不问天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滞了。
此后的几天时间里,贺玉姝果然如同她说的那般一步不落地跟着不问天,无论不问天想尽什么样的托辞皆不能动摇她半分。
不问天也深感无奈,他发现这个小丫头不光难缠,脸皮还十分的厚,并且对于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礼数完全不放在心上,他吃饭,睡觉,洗澡就连如厕这个小丫头也要蒙着眼睛站在跟前,也只有用徐家小子调侃她时方才见的脸上有几分不同的神色。
这几日只要无事贺玉姝就带着不问天在徐昇的床边坐着观察他的情形,光是看还不算,且一定要让不问天保证此时的徐昇是处在正常情况之下的。但更多的时候贺玉姝则是回忆起来往日里与徐昇相处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