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有的,我也想有。
季听白本不想吹,可他第一回 当师傅,平常又不爱与人交流,不知道吹那两下是否有什么门道。
本着实验的心态给花小包子吹了两下,季听白问:伤口不疼了吗?
花彼岸歪头感受了一下,还是疼。
换作别人,看到季听白那张冷脸早就怕得退后三丈,可花彼岸却得寸进尺,要不,师傅再给我摸摸。
季听白如花彼岸所愿,又摸了两下。
还是疼啊。花彼岸皱眉,疑惑极了,要不师傅既吹吹,又摸摸吧。季听白将信将疑,仍旧做了。
等季听白抬头,看到花彼岸那得逞的笑容,才知道自己被这小家伙给骗了。
花彼岸也不是完全地不怕,看到师傅一秒从冰块变成冒着寒气的冰块,赶紧乖顺起来,师傅别生气。
没用。季听白消了一半气,叹息地说。
旁人一定以为季听白在回答花彼岸的话,只有花彼岸听明白了,季听白是在说这吹伤口的行为没有任何作用。
他师傅就是性子冷了些,其实哪里都好。
小事只要道个歉就能翻篇,可大度了。
花小包子坐到季听白的大.腿上,歪头对季听白道:不是的。虽然还是疼,但我这里暖暖的,很开心。真的真的超开心。花彼岸指着自己的心脏,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季听白不知道吹伤口怎么让心变暖,可他看到花彼岸露出笑容,心窝处却是有种软麻的感觉。
希望花彼岸未来也能天天露出笑容。
*
回到家,变回人形。
季听白又恢复那不理人的模样,甚至把梳洗用品搬到了客房。
花彼岸生了几小时闷气,最终受不了,推开客房的房门。
你打算不理我吗?花彼岸叉腰看向正在编程的季听白。
我们,不应该。季听白说不出什么理由,就是心中有一道坎。
就因为我是你的徒弟?花彼岸无法理解季听白的想法。
是。季听白点头。
可我们这一辈子不是啊。我们已经轮回转世了。花彼岸真不知道季听白纠结什么。
之前让他喊老公可不是这羞涩模样。
季听白没说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这一辈子不是,可根深蒂固的记忆让他很难接受现今的一切。
你喜欢我吗?花彼岸问。
季听白避而不答。
这问题,早在夏令营就回答过了。
双方都知晓答案。
那你愿意把我嫁给其他人吗?花彼岸改了一个方式问。
季听白看到花彼岸眼里的决绝,知道自己敢点一下头,一定会转头就找人嫁了。
深呼吸一下,季听白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休想。就算养花彼岸一辈子,他也不想把花彼岸给另一个人。
得到想要的回答,花彼岸总算露出笑容,既然我们相互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只是受信息素影响。你根本无法确定你对我的感觉源于信息素,还是喜欢。这是令季听白挣扎的其中一个理由。
花彼岸答得很快,从内心就否认季听白的想法。
他说:信息素有这么重要吗?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啊。就跟吃西瓜一样,我吃了第一口觉得西瓜好吃,自然而然就喜欢西瓜了啊。季听白张张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本能呢?有人觉得香菜好吃,有人受不了香菜的味道,这一切都是基因决定的。
你就能接受基因决定喜不喜欢吃香菜,为什么当感情和信息素扯上关系,你就这么抗拒?花彼岸搞不懂季听白在纠结什么。
这番言论出自学渣花彼岸之口,倒叫季听白高看了花彼岸一眼。
花彼岸又近了一步,问:会不会你的抗拒,其实就是你的基因在反抗你呢?
你在试图篡改我的逻辑。季听白不是傻子,哪能上这种诡辩论的当。
花彼岸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往下再想,我们就没有可以相信的想法了啊。那不如干脆点,听从自己的内心。
等花彼岸把所有观点都抛出,才问季听白:你觉得呢?这事真的没什么可探讨的。
季听白虽是花彼岸的师傅,可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这辈子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哪怕算回上一世,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要断了师徒情份,再结为道侣,顶多被人嚼几句舌根。
不会阻拦他们。
花彼岸毫无心理压力。
因为他并非季听白抚养长大。
他的亲人是树爷爷,是花婶婶,是传承的妖修记忆,是滋养它生长的土地。
而不是忽然挖它回百草园的修真之人,更不是把它从百草园挖回卧室养着的季听白。
季听白名义上是他的师傅。
可花彼岸心态上已经成熟,更容易把年纪比他小的季听白当作玩伴,或当成送他好处的铲屎官。
一个给自己浇水,松土,做牛做马,年纪还要比他小的人。
花彼岸很难给予师傅这么厚重的感情。
但铲屎官真要抛弃他,花彼岸还是会难受的。
因此花彼岸再怎么调戏自家师傅,绝对不会踩季听白的底线。
唯一的心结,便是季听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师徒之情,还是爱情。
季听白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的感受,只能反问:你为什么觉得你喜欢我?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花彼岸想得很认真,并没有半分浮躁,有些人喜欢钱,有些人喜欢色。这问题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可我喜欢你能给我一颗真心,真心实意地为我好。或许,我是喜欢被你爱着吧。这样一想,还真像只小狗。
谁家给他暖窝肉骨头,他就跟着谁家走。
花彼岸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以免思维混乱。
作为一个情感丧失者,却被另一个人说自己爱着某个人。
这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可话到嘴边,他季听白不想反驳,甚至私心地想要被误会着。
花彼岸缓缓靠近,用低沉的嗓音在季听白的耳边说:我知道的,你馋我的身子。
你看我的眼神里,有欲.望。
这一辈子,上一辈子。
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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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蒜心:得意,我师傅特别喜欢我
季听白:我特别喜欢吃炒蒜心
花蒜心:我懂我懂,被害羞(扭着绿油油的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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