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闲璋有些错愕,不知怎么会问到自己身上来,“我?嗯…我还是更在乎眼前人吧。”
越初便又不再说话了,身子向后躺在了半山腰上,正午的阳光正是合适,打在身上也暖意融融,不自觉便又有些犯困。
应闲璋:“再这儿睡当心吹着。还是回去吧。”
越初翻身侧躺着,身下是足能没膝的长草,草叶搔在颈子上一时还觉着痒,但还是闭了眼,“不想动了。”
应闲璋看得出他最近身子愈发惫懒,是从心里不愿动弹。有时连着几宿不睡,有时一整日里混混沌沌能睡四五回。
许是想着睡自己坟旁边总还是有些奇怪,应闲璋便起身将人背了起来。越初感受到了那宽阔温暖的后背,手很自然着搭在对方肩上。早些时候还会踹他两脚,如今好像已经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起这份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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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身子缘故,本是不大的师门,越初也逛了两日才逛完。
家里似乎也没有避讳他的地方,去到哪里都无人阻拦。祁宴的院子素净些。雪渺的院子奇巧些。朝辞鹤的院子倒是已经被改成工作间了,进去一打眼五颜六色的。幺儿的院子则是空旷些,越初绕了一圈,里面却还保留着孩童的玩意儿
“小老虎…”越初踮脚取下柜子顶上的一个老虎布偶,“这是哪寻的。”
跟在他身上的应闲璋也不清楚,“他那小徒弟的吧,家里应当没人玩这种玩意儿。”
但应闲璋却也跟着好奇,“你喜欢小老虎?”
“嗯。”越初这次倒是应得干脆,将手中的老虎布偶翻来覆去在手中把玩了会儿,才又放回了原处,“我以前有个和这个一样的。后来弄丢了,被接来应九家的时候应当就没带过来,许是落在以前那边了。”
应闲璋有些在意,“谁给你的。”
依着被扔进狗笼子养了这么些年,不该是有人还会给他一个娃娃玩的样子。
越初却摇头,“记不得了,太早之前的事了。以前有个男人会隔些时候给我送一回饭,有一日便给我带了个老虎娃娃。我那会儿也认不得老虎,只觉着绵绵软软却不能吃,反倒无用。但冬日里却也只有这么个娃娃能让我搂着稍微御些风寒。”
应闲璋格外不喜欢他讲述以前的事情,他不想越初说,自己也不愿听。
“好了好了,不去想了。”应闲璋从身后搂——
“别借着由头就抱我。”越初一手肘直接给他打一边去了。
越初并未对过去的事太过上心,他只是好奇为何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老虎娃娃。同时也被勾起了些以往的回忆,比如那个本该都要消散在他记忆里的男人,他记不得他长什么模样了,但隐约…
“他也有言语身上的花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