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身侧坐下:“总不至于要过完十几年吧?”
许青松取了新杯子倒茶给我:“只恐要看柳溪婉何时能消散怨气了。”
……
赵阿娇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当天晚上便在正院门口求见,言称侍奉主君主母乃是妾室本分。
我和许青松正在浪费着食物玩一些花样,自然不能放她进来。
她便在院门口跪下,“主母既不愿见,定是对阿娇有所不满。阿娇甘愿领罚,跪到主母满意为止。”
婢女隔着窗户跟我说完,我不禁朝许青松感慨:“这要真是你的妾,如此做派,你肯定得心疼不已。一旦放她进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手段等着。借着你的心软,她就要步步紧比,叫我这个正妻……再无……无……容身之地……”
许青松加了几分力,叫我说不下去:“为兄还是不够努力,竟叫师妹尚有余裕胡思乱想。”
我很快便不得不把这些事情都抛之脑后,只剩哀求呻吟。
……
我前时便知赵阿娇舍得出去,如今见识来还是不由叹服。
她竟然当真在院门口跪了一整夜,到天明时分才晕了过去。
如果是沈方泽,那个时辰要去进学,自然会撞见。
许青松却跟我一起正睡得香。
更何况这才一晚上……之前我挨着打连跪三天三夜都没晕呢。
赵阿娇在门口趴到天光大亮才有婢女进来禀了我,把她送回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