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阖府上下流言传得已是沸反盈天。
“这二夫人进门,倒是叫主君跟主母和好了!”
“二夫人新婚之夜,却被主母截了洞房花烛,还不知道要怎么难受呢。”
“什么二夫人,主君又不是娶的平妻,看如今的势头啊,那位,不一定有得宠之日呢。”
……
我听得委实头大。
更何况赵秀才刚到下午就找了来。
许青松在前厅见他,我躲在屏风后面看。
赵秀才拍着桌子:“我赵家书香传世,阿娇为了跟你受了多大委屈!你求娶时百般许诺,如今在洞房花烛夜就这般折辱她!”
许青松显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战略X端起茶杯啜饮一口。
赵秀才见状更是羞怒:“你写了放妻书来!我要接阿娇回家!”
许青松放下茶盏:“好的。”
赵秀才登时气噎:“烈女不侍二夫!你这是要比死阿娇!”
许青松:“她没侍我。”
赵秀才跳脚:“既入了你沈家门,便是沈家妇!”边说边朝外走,生怕许青松赶上来把赵阿娇塞还给他似的,“生死荣辱都与我赵家无关了!”χγцzんαíщц.ín(xyuzhaiwu.in)
我从屏风后转出来,许青松拉住我的手,跟我无奈地对视一眼:“柳溪婉含恨而终,冲天的怨气,也不知这幻境要何时才能渡完。”
我比他叹得还要一波三折:“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没想到凡人因果竟是这样的牵连法。”
许青松摇摇头:“并非都是如此。每与凡人间恩怨牵系,所遭因果都大相径庭,为兄也是第一次入怨气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