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一拧眉:“可孤觉得不够。打。”
隔着衣裳看不清,狱卒将他裤子往下一扒,露出白-花-花屁-股,砰砰又是接连几下大板。
没打两下,他就厥过去,被狱卒又泼醒,人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在哪了。
裴钧这才问:“就是你叫人拿香樱子给平安侯?”
蒋小公子疼得直哭:“给他吃香樱子怎么了!他肚子里是假的,吃了又不会出事!”
裴钧眸色一冷:“那狗扔进来。”
说罢,便有狱卒提了那条怀孕的小母狗进来,拿在蒋小公子眼前。
这狗当时饿极,吃了一整碗香樱子,药效浓烈,此时早已死透,四肢扭曲瞪着大眼,浑身沾的都是血和碎肉块,散发着臭味,可见死前十分痛苦。
蒋小公子看了一眼就差点吐出来。
但须臾,他当真就吐了。
因狱卒也端了一碗香樱子,捏开他的嘴塞进去,迫他咽下。
这香樱子的功效,他是自书上看来的,自然自己没试过。此时一整碗香樱子下肚,顷刻胃里就跟住了头牛似的,在肚子里横冲直撞,他动弹不得,绞痛得手脚乱蹬,胃里一股股恶心往上翻。
他饿了两天没吃东西,把才吃下的香樱子吐干净后,就只能呕酸水。
吐得面色惨白,浑身汗透,整个牢房都是秽味。
好容易吐到止歇,那狱卒又端来一碗掰他的嘴。蒋小公子当真害怕了,怕自己就这样吐死,死死咬住牙关,咬得舌面都尝到了血味也不敢张开,他无法再叫喊,但眼眶里一直哗哗流泪。
裴钧:“手怎么停了?”
抬板子的狱卒猛地反应过来,啪啪又朝着屁股打了几板子。
蒋小公子又屈辱又疼,立即张开嘴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疼极了想死的心都有了,满嘴胡攀乱扯,口不择言:“你们敢打我,啊!你们知不知道我爹是谁,你们就打我!我爹是明威将军,你们打我,我让我爹把你们脑袋都砍了!我姐夫是怀远伯!你们啊!啊啊啊别打了……”
裴钧一抬手,板子停下,意味深长道:“孤倒是想起来,元宵御宴时怀远伯就满脸喜气,说是夫人怀了身子。如今已快四个月大了罢?孤一时倏忽,竟忘了向怀远伯贺喜,不如这碗香樱子就赐到怀远伯府上……”
蒋小公子大骇:“你不要动我阿姊,我吃,我都吃了!”
他张嘴把狱卒手里的香樱子都吞了下去,少顷就又开始绞痛呕吐,如此反反复复,人整个吐得面色青白,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