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
2024年2月22日
字数:5,700字
「老公,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呆在家里。」
吃饭的时候林茜这样跟我说。
她很少这样作决定后,再问我。
有些意外。
林茜,「老婆每天都呆在家里,等我老公回来,好吗?。」
她笑眯眯的说,像在开玩笑。
「这样请假你们老总没意见吗?。」
「她有意见。但老公更重要啊。」
她笑眯眯的。
「好吧。」
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这样子也正好。
……。
第二天早上,她不上班却早早起来给我作早餐。
这是平时上班没有的。
我吃饭的时候,她坐我旁边,在手机上写写画画。
她低着头,我能看到她垂下的黑色云鬓。
那手机上面用手指记录着购物清单比如然气灶电池、洗洁精一类的要买的日常用品。
这些倒是没什么,只是那下面有一个记事本文件能看到写着一个日期时间。
「那是什么日子?。」
「嗯……。」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下去,说,「假期呀。」
这本来是个小事情,我开车去上班,车到长虹桥十字路等红灯时,我忽然想到那个日期是下个月的,推算上大至是三十天左右。
林茜请的假没有那么久吧……。
我坐在车上,车窗倒映出的人影在来来往往的向水的影子一样……。
30天?。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王授军关于Pe的研究资料。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时间安排……。
这之后的每天,林茜都会早起买菜,回来后准备好早餐。
然后,叫我起床。
甚至要抱着我帮我穿衣服。
我有点尴尬于她这种对待小孩的态度。
她变得非常喜欢黏着我,只要我在家里。
生活似乎变成了比原来的生活更好的样子。
只是,我好像开始觉得林茜的脸有种变得越来越红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错觉,是我的被害妄想吗……。
一周后,在林茜的执意下,我们请假去了一趟云南旅游。
我觉得她这样请假,她们公司老总肯定意见会很大。
毕竟她还没有孩子,从开公司角度上讲,如果加上她将来还要休产假之类的,这种请假方式简直无法无天了。
但是她执意如此,我也会尽可能支持她吧。
去旅游。
她很兴奋,向个小女孩一样,对一切都感到很有兴趣。
不停的跟我问这问那。
……。
回来的第十天。
晚上跟她作爱。
最近,跟她上床的次数非常多。
而且她几乎一直都是湿的。
完全不需要作前戏那种。
以前跟她作爱是需要大量前戏的(最近几乎完全不需要可以直接硬插)。
她的反应也非常激烈,变得更主动。
并且很喜欢让我不作前戏就硬插进去,她过去从来不这样的……。
周五。
晚上作完后,我躺在床上喘气。
林茜侧躺在我旁边慢慢的用手摸着我的下身。
这样躺了一会儿,她小声说,「明天周末门市估计会很忙……。」
就起身去洗澡。
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关灯睡了。
她没开灯,光着脚上床,在我身边躺下,接触到她的身体有点凉。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洗了冷水澡。
黑暗中,她忽然问我,「老公,你觉得我最近是不是想要的很频繁呀?。」
我,「你这么年青也挺正常的。别影响到工作就行了。」
在昏暗的夜灯中,我看到她脸上带着陀红,「反正我们也想要个孩子。」
我伸手抱她,她靠在我怀里却沉默了下来,四周万籁寂静。
「在想什么?。」
我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
她沉默了,黑暗中似乎有很多想法沉浸在阴影中。
「老公,你还记得那次我们旅游的时候那对老夫妻说的话吗?。我那时跟你说,『对于感情和家庭我一直都是认真的。』那天你问我会不会跟你到老。
老公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我想无论如何我都会跟你走到最后的。
如果有一天真的不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会活不下去的。」
她说的应该是上上次旅游时候的事情。
我觉得她似乎变得有些忧郁,「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这些天,她明明很高兴。
而我也觉得一切也算回归正常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怪……。」……。
周二林茜轮班休假。
上午十点,我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司的项目审核表,正在键盘上咵咵咵的时候。
忽然手机就响了。
接通后对方说,「您好,我是120救护车的医护人员。我们正在紧急救治您的家人。她刚刚从人字梯上摔下来了,需要立即送往医院。请您尽快赶到我们所在的市中心医院,或者通知其他家属前来。我们会尽力保护您家人的生命安全。」
我吓了一大跳,跑出去请假,一边在走廊上跑一边打林茜的手机。
她的电话响了好多声后,才接通了。
「老公,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从人字梯上摔下来了……。」
她声音在电话里带着些文弱。
「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她,「嗯,不严重的,就是小腿可能骨折了……。」
「什么?。!。」
我在想骨折了,不就是腿断了,什么叫不严重啊?。
心里也有不少生气,「平时作事挺有条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有什么非要用人字梯的,你等我回来再弄不就行了!。」
家里的人字梯是我专门买的最贵的那种。
就是为了防止出这种事,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林茜,「唉,我以为挺简单的啊。这种伤没什么的。你老婆我很能扛得住痛的。没事的,老公别担心呀。」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起身说,「我马上就来。」……。
我火急火燎的开车去医院。
按之前医生的电话,我去了林茜的病房。
病床上的林茜脸色苍白的在雪白的病床枕头上已经睡着,有一条腿打了密集的绷带,架在床前的金属支架上。
我没打搅她。
去护士站问了主治医生的诊室编号。
骨科主任大夫是个额头上纹路深刻的一个老头儿。
他拿着从病历里抽出的X光片,对光看,「小腿胫骨骨折,没有明显位移。这个伤,要是摔下来的,倒是得点水平。」
我皱眉,「不是摔的吗?。」
老头用一种——我是专家还是你是专家的眼神看着我,「我说了不是摔的了吗?。」
他皱纹很深,说话时脸上的纹路复杂的活动着,让我无端想起了北京博物馆的类人猿标本。
我不想跟他抬杠,「需要住多久的院呢?。」
老头用一种他被人刚刚从坟里刨出来,所以生死看淡了的口气慢悠悠的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呀,不想留后遗症的话,那就别急着下地。」
再回病房。
林茜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眼睛忽闪忽闪的,倒是很平静,床头柜上铺着很素静的纸质桌纸。
她黑亮的长发,脸带着白里透着艳红和医院白床单,有种矛盾的美丽。
看到我,她高兴的喊,「老公呀。」
我可能脸色不太好。
「好了老公,以前体育训练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个严重多了。不痛的啊。」
一条腿架在高处,打着石膏,却笑,「我打的120。本来还想搭过车去医院的,没想到没有拐杖走不了路。」
「你真的要挨打。」
她笑。
我看了一下环境,好在这个病房是一个双人病房。
另一个床上是个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