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尉简直像遇到洪水猛兽,震惊得能吞下一头熊,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辩解:“可、可是,可是我们将军他、他喜欢女子啊!!”
谢潜:“那是他遇到孤之前。”
张校尉:“可、可是……”
谢潜:“别可是了,不如你先解释解释,他为什么看不惯苟愈,不去找苟愈的麻烦,反倒与孤置气?”
张校尉几乎绕出蚊香眼的眼睛一亮,亮起了“这题我会”的光芒:“当然因为你是苟军师的老大啊!我们飞鹰军讲究擒贼先擒王,骂那军师只能一时解气,一点也不痛快,可骂你的话,苟军师至少十天半月都不痛快了吧?”
谢潜:“啊,这样。那——张校尉近日过得如何?挺痛快的吧?”
张校尉:“………………”
谢潜:“那他贺飞云擒的是哪路的王?”
张校尉十分愁苦地努力思考,谢潜数那树上的叶片,从一枝数到另一枝,数了两三百片,才听张校尉猛地击掌,道:“我知道了!!将军必定将你当做好友!好友不听劝,还与奸人为伍,自当生气!郡王,我们将军全都是为你好,你就快去见见他吧,诚心道歉,从此与奸佞断交,我们将军一定会原谅你的!!”
“………………那可真是多谢张校尉的勇敢进言了。”谢潜被气笑了,他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该他来赔罪啊?他拍了拍张校尉的肩膀,诚恳地道,“这样吧,你我打一个赌。”
张校尉:“啊?郡王要赌什么?”
“就赌是孤忍不住先去找你们将军,还是你们将军先来找孤吧。”
张校尉眨了眨茫然的小眼睛:“那、那我不是稳赢了吗?”
谢潜:“再赌一个你们将军会不会当众带走孤,或者当众做出任何道歉、服软的行为吧。”
张校尉又一次瞠目,天下怎会有谢潜这般异想天开的疯子?他喃喃道:“倘若、倘若将军真做了这等事,那、那我还不如信咱们要有个郡王嫂子呢!”
谢潜顿时笑容更深了,道:“也不是不行。”
真若如此,何止相信贺将军恋慕谢郡王,让他张开印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都行!张校尉心道,他们将军怎么可能主动过来……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