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胜、险胜。一环不扣,吾命休矣。”陈初六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着远处人影攒动,西凉军匆匆撤去。
“吾命也休矣。”黄保长也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上,扶着他那酸爽地腰:“毕少爷,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人怎么就死了呢?我,我都没动手啊……”
“黄保长,你就别客气了。不管你动没动手,这功劳就是你的。”陈初六回头对参与守城的人道:“当然了,功劳也是大家的。待曹将军胜利回事,吾与诸位同饮庆功酒!”
丰州城依旧派了许多斥候,四处去探查了许久,直到在丰州的地界内,都查不到又敌人的踪影,这才重新打开城门。安抚使出来的时候,知道了有人智退西凉人之后,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但又有人报与他,智退敌军的人,已经带着人马去找曹炜。找不到人,自己又不占理。再说遇敌便想着逃,被底下人看住了,这也怪没面子的,只好将这件事情搁置下来,不再过问。
陈初六让西域的那些使者,先离开丰州,前往太原府,还派了人护送和引路。而他自己,则领着陈长水、黄保长,带着一些兵丁,骑马赶往曹炜大营。
丰州城解围之后,陈初六忽然想到一点。本来和大宋势均力敌的西凉,眼下分兵三万,到了丰州城这里,曹炜大军不就在人数上占了优势?
本来五五之间的胜算,提高到了七成。丰州城守住了,只要折冒机灵一点,宁边、宁远、武州三地,也已经是囊中之物。
只要将西凉人打败,那铺设商路的目标,就算完成了。数年之后,大宋联合西域,一同将西凉征服,尽取河西之地。如此一来,有了河西养马之地,便能从南、西两个方向,钳制大辽。
此消彼长,再过数十年,大辽变得内困外忧,而大宋还在赵祯任上,陈初六也未死,国富民强,外攘内安,则攻守之势异也!
但眼下还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将陈翁解救出大漠。为了和大漠联系上,陈初六自然要去前线看看。
“少主,从宁化军出去,其实就是沿着西夏和大辽之间的一些戈壁北上。若是宁边真的拿下来了,就可以从宁边直接出去,往西北走六十里,就能进入地斤泽了。”
“地斤泽,若是时间充足,得知地斤泽之后,就该派你回去打听打听,确认西凉人在那里之后,再让曹将军带兵去攻打。”
“少主,地斤泽很大,有的地方寸草不生,有的地方是戈壁,有的地方是盐湖,还有一些绿洲。除了盐湖和绿洲外,别的地方都没多少人。咱们这些人,就靠着一片盐湖,还有一片绿洲过活。”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只要西凉人藏身一处,很难找到了。攻打你们和攻打大宋的西凉人,也并非一伙。”陈初六释然的一笑道:“罢了,都打起来的,管这些也没用了。”
接着走了许久,遇见一处小山谷。山谷坐落在大路上,似有扼守之状,只是这山谷由南而北比较平缓,山谷两侧的山也不是很大。山谷两旁,早已经被车行马踏,弄得寸草不生。陈初六登上山,眺望着北方。
“陈大人,此处已经出了丰州地界。前面可能就有流寇肆虐,陈大人还是在这里等候,卑职先去找到总管再说。”
陈初六点点头,道:“那就麻烦几位了,先去前线找曹将军,再回到此地找我们。此地有山可隐蔽,还有山谷可拒守。若有流寇前来,也能将他拦下。”
狄青派来的人,拱手而去,陈初六看向陈守义派的人:“你们在这里,可知道如何去大漠?”
“少主放心吧,打小就在这片地方混,要是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那也不用混了。十天之内,我等肯定回来。少主要是去了别的地方,记得留信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