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别的说的了,一路顺风!”陈初六目送众人离开,心里计算着时日,最多再待半个月,就得赶回太原。最好见了这一面之后,就把大漠那边的消息,告诉给曹炜,让他直接和陈翁联系。
在山坡上暂时藏了下来,黄保长生无可恋的靠在树上:“这什么鬼地方,鸟不拉屎,连个客栈都没有。要是碰上那什么,豆蔻,咱们就交代在这里了。”
“是流寇,不是豆蔻。”陈长水提醒道。
“甭管什么扣了,现在这扣都系死了,解不开嘛!”
“姓黄的,看来你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啊?”
“屁话,一字我能不认识吗?”黄保长哼了一声道:“长得黑的,别以为你跟着毕少爷年岁长,你就有多厉害了。要说比忠心,你比劳资差远了。跟着毕少爷出城打仗的,可是我。早点拍着点我,等将来,我好罩着你。”
陈长水摇了摇头,根本不在意黄保长。这时陈初六道:“黄保长,本想让你跟着那些西域商人一起去太原,可又怕你有些漏嘴,坏了我的大事,故而将你留在了这里。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给你二十亩地,十贯钱,这还不算你的军功。”
“嘿嘿嘿,这,这也太好了,毕少爷,您,您真是人面兽心……”
“嗯?”
“啊,不,人面善心呢!”黄保长笑眯了眼睛:“乐得我都找不着南了。毕少爷,那军功,军功有什么用呢?”
“或许能让你当个官,比保长大一点,也许会当个捕头?”
“啊?捕头?哎呦,可千万别!我天生是个做贼的……”黄保长摇着头,指着陈长水道:“毕少爷,这长得黑的没什么事做,你让他当捕头,我在跟您的身边,一起狼狈为奸算了!”
“啊呸,说对一个典故,还用错了地方。”陈初六和陈长水皆是无语,但在旁边放哨的士卒,却发来一声提示,示意陈初六等人有情况。陈初六悄悄摸了过去,藏在树丛里,看着远处。
只见数千骑兵,从北而来,烟尘滚滚。陈初六心里一惊,难道说曹炜打了败仗,被西凉人反杀了?
曹炜大败,宋廷就只能与西凉议和。这两年取得的优势,也尽付东流。难道历史车辙,真的这么不可扭转?
陈初六由志得意满的悠闲,此刻陡然变得五内俱焚。
难道做任何努力,到头来都是白费?
但那些走得稍微近了,陈初六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些骑兵,不像是携战胜之余威追穷寇,反倒是像溃兵仓皇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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