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深色衣服,即使沾了血迹也看不出来,因此当鲜血淋漓到看不出伤口深浅的背部呈现在大家面前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太宰治又趁机将纲吉的袖子扯上去。
还未干涸的血迹下方仍有新鲜的血液汩汩地冒出。
“这也太残忍了吧?究竟是谁干的?”太宰治第一个夸张地叫出来,“再晚来一会儿就会失血过多吧?”
“十……Sour!”悲愤之下,狱寺隼人差点就喊错名字,还好前面的发音都差不多才能让他及时改口。
于是到嘴的话转了一个圈,最终变成了赞叹:“你好厉害!这样都能坚持这么久!”
纲吉听着这生硬的转折,嘴角抽了抽。
贝尔摩德回过神来后打量了纲吉片刻,眼睛里流露着异样的神采:“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Sour。”
只有琴酒的语气比较正常:“这确实很严重。”
说这话时,琴酒还有一点愧疚和骄傲。
愧疚的是下属的伤是自己造成的。
骄傲的是自己的火焰伤害力似乎还挺不错。
于是琴酒的态度诡异地好了一些:“那你来给他包扎吧,太宰治。”
狱寺隼人的表情挣扎了片刻,最终恨恨地放弃,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宰治。
太宰治挑衅地看回去,扬了扬手里的绷带。
纲吉无奈地戳了戳太宰治:“快开始吧。”
包扎的过程对纲吉来说有点煎熬。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这些伤都是六道骸幻术的结果,并且为了更加逼真,六道骸还加上了一丝小小的痛感,以便在纲吉包扎时的表现更加自然。
于是周围人听到了纲吉在太宰治触碰到某些伤口时,条件反射的低声痛呼。
这对于狱寺隼人来说也很难熬。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力气才按下自己想要冲过去打琴酒的冲动。
冷静,不能再这种关头失去理智。
狱寺隼人咬着牙瞪着琴酒的后背。
纲吉和太宰治正在无声地交流。
——你是故意的吧,太宰?
——没错,看到狱寺君这副样子也很有趣嘛,而且要想骗过敌人,就先要骗过自己人哦。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算了,说起来我觉得应该没有完全骗过贝尔摩德。
——很正常,只是她看起来并没有要询问你的意思,姑且算是计划成功了吧。
随着包扎的完成,两人的交流到此结束。虽然太宰治还想传递给纲吉一些关于波本的信息,但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纲吉吃力地活动了一下被捆成木乃伊的身体:“我觉得包扎得很不错。”
狱寺隼人差点把哪里不错了这几个字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