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爬回榻上时,江逾明捏了一下她的手,原本捂好的暖意散得七七八八,他用被子把人捂起来:“不舒服吗?”
“没有。”姜辞蹭了蹭他,闭上眼,小声问,“要不要分……”
“不要。”江逾明把人拖进怀里,“不舒服叫我。”
“……好。”
两人又睡了。
这日到都察院,还没进官署,杜衡便着急火燎地叫他:“逾明,昨夜长安街附近,发生了命案。”
江逾明步子一慢。
杜衡跟着他走,边走边说:“昨日一群王公子弟在泾水桥边的画舫里吃酒游湖到半夜,不想清早下船时,一抬头,看到泾水上飘着一具女尸。”
“大理寺的人去了吗?”
“一早就去了。”杜衡点头道,“今日路重出门时,我们刚巧遇上,还是他告诉我的。”
两人跑了一趟大理寺。
人捞上来时,整个人泡得面目模糊,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好的皮肤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是个女子。
杜衡进来时,看到仵作在忙:“查到身份了吗?”
蹲在仵作身边的路重起身站直:“尚未,这女子身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也看不出面貌。”
江逾明问:“能看出死了多久吗?”
仵作行礼道:“两日,至少两日。”
“死因为何?”
“死者脖颈处有清晰的勒痕,面部瘀血发绀肿胀,尸斑明显,初步判断,是窒息而亡。”
杜衡喃喃:“勒死的啊……”
一时理不清头绪,路重只能道:“现下立刻泾水河岸找一找有没有什么线索,泾水河在下游,记得在上游查仔细点。”
衙内领了命令,带着十来号人往河边去了。
“无名女尸,被人勒死,抛尸河边,扑朔迷离。”杜衡啧啧作叹。
“这就叫扑朔迷离了?”路重接过帕子擦手,“看来杜大人往我们大理寺还是跑得少了,像什么分尸、碎尸,入室抢劫,密室,我们都是见怪不怪,无名女尸而已。”
杜衡听他语气轻松,一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听着倒是有趣。”
“杜大人素日里跑我们大理寺也跑得勤,若是杜大人感兴趣,我向萧大人和钟大人请个条子,把您借调过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