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年再度进入中|央地检的郑谦益,得到了很多人的注目礼,这些视线如果汇总成一个问题大概是,你怎么会来?
提前接到电话来门禁处接她的朴泰勇问的则是,“你怎么想起来关心那起案子?”
郑谦益随口回他,“想翻案啊。”
脚步顿住的朴泰勇扭头惊讶道,“终审都出来了你怎么翻案?”
拍了他一下示意他继续往前走的郑谦益说,“弄个新证据出来申请重审,说不定就能翻案。”
“新证据?想什么呢?”朴泰勇边往前走边让她别做梦了,“知道当初多少人盯着这个案子么,担当的检察官就是我的后辈,你还见过呢。他生怕出问题,事无巨细什么都查到了,你要能找出新证据,他就算能扛住不引咎辞职也是被发配边疆,哪来的新证据哦。”
郑谦益很是随意,随随便便的当着执法人员的面说自己准备违法,“没证据编一个不就行了么,涉事人员那么多,我就是砸钱买人改口供也能编一个新证据出来,那能有多难。”
再度停下脚步的朴泰勇不走了,还伸直胳膊挡住她,“他跟你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认识,认识你当初说啊,还能疏通一下。现在都过去半年了你冒出来干嘛?”
“不认识,不了解,没见过。”郑谦益觉得他脑洞挺大,“我要是当初就认识怎么可能半年后再来找你。”
这话朴泰勇都听不懂,“不认识你折腾什么?有病啊,没事找事?”
郑谦益龇牙一笑,“我乐意。”
号称姐们高兴你管不着的郑谦益查遍了所有可以被称之为典型,被媒体报告过的“触犯堕胎罪”案件。
这起是最特别的,时间点特别,牵扯当事人也特别,特别到她就是乐意去挑战现有规则,去打一场注定会输的案子。
朴泰勇不理解郑谦益为什么发神经,但他提醒对方。如果不想被检方以伪造证据加妨碍司法公正为由提起诉讼,最好别干蠢事。
郑谦益还是那个态度,我乐意。
乐意的郑谦益准备用这个案件去撬动所有此前因“堕胎罪”被判罚的无辜者们,既然这个国家的执政者们已经统一意见,此条律法违|宪,它又不是被认定违|宪的那一刻才违|宪的。
它始终都是违|宪,只是当权者们眼盲心盲,当不知道。可错误都已经被纠正了,此前为那些错误受到惩戒的人没有得到补偿就已经很倒霉了,凭什么还要继续受过?
郑谦益要去打这个注定会输的官司,她压根也不在乎这起官司的输赢,她在乎的是能用这起官司挑起多大的舆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