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廷见他这般,气上心头,沉声低吼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魏麟不知该回什么好……从前便是如此,好像无论他做的好与不好,说得对与不对,魏渊廷永远都不会满意,只会对他冷眼相待。
见魏麟不说话,魏渊廷更加恼怒。
“哑巴了?”
魏麟这才回答道:“没……”
魏渊廷冷哼了一声,也没打算让魏麟找地儿坐下,只接着道:“你特地要一日时间,便是跟那个小子两人在外面游玩?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对不起,知错了。”魏麟冷漠地说道。
魏渊廷不是不知道,他这样道歉,无非是不想多说罢了。
“你跟那个小子,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你最好不要糊弄我。”魏渊廷皱着眉,神情严肃得跟平时判若两人,语气里的藏着不容忤逆的威严。
民间也好,朝廷也罢,拿魏渊廷跟薛长峰作比较的人多得去了。二人面上差别甚远,一个不怒自威,一个笑里藏刀。可这时的魏渊廷若被旁人看见,恐怕都会让旁人大吃一惊。这般威严地教育自己的儿子,跟薛长峰如出一辙。
“没什么关系,”魏麟又说了一遍,“不过是关系好点罢了。”
“关系好点会当着他人的面做些不堪入目的事?”魏渊廷骂道,“到底是薛家,治军严明?当真好笑。”
“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约莫是被魏渊廷问得烦了,魏麟抬起头,满脸不耐烦,如实说道。
“你擅自离家,好好的江陵不待,非要跑到薛家当走卒,你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放?”
魏渊廷说得来气,径直走向魏麟,在他身前站定,与他对视。魏麟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视线,再次低下头。
他是真的不想跟魏渊廷打交道。不止是害怕这位他的父亲,而是不知如何对待他好。本想悄悄回来,早点休息,只盼魏渊廷当他不存在,现在期盼落了空,魏渊廷一再逼问,他只能面对。
索性破罐子破摔,魏麟突然冲魏渊廷笑起来:“反正您也只有魏天麒一个儿子,丢不着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