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紫乐废了呀,光徒长了,得砍头重新养,发出多头才好看。叶片揪一些健康饱满的下来,正面朝上搁置在土面上等叶孵吧。”
阿兰呆呆地说:“阳台上好多,都是你之前养的。”
陈诗酒眼睛余光瞟了一眼大门口几个表情放松下来的安保,不服气地走过去把门啪的一下关上。
眼不见,心不烦。
陈诗酒压低声音问阿兰:“你手机有信号吗?老人机的信号好像能强一点。”
阿兰摇摇头:“没有,我和阿兰今天下午临时被叫到这里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一点信号没有,我去物业找管家让他叫人过来修,管家说这一片信号没问题,可能是我们自己的手机问题。然后我借管家的手机打电话给阿钟,阿钟让我和阿玉别多管闲事,有事要打电话就自己下楼打。我听了阿钟的话,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我的手机到楼下就有信号了。”
阿钟是佘山那边的管家,平时宅子里有什么事儿,阿兰都喜欢找阿钟帮忙。阿钟人精干,大家又服他的威,阿兰托他办的事,没有他办不成的。
这一通话,陈诗酒听明白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房子里没信号是某人干的好事。
陈诗酒把嘴凑在阿兰耳朵旁边,对她说悄悄话:“帮我报警吧阿兰,我出不去了。”
阿兰人钝钝的,但有时候脑子又转的特别灵活,整个人被报警两个字吓得一机灵,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这样会害了我们陆董,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不能害了他。”
陈诗酒哭笑不得,阿兰这亲疏分得也太清了。
人都说帮理不帮亲,她倒好,该清醒的时候不清醒,这下成了帮亲不帮理。
阿兰左右为难地说:“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我说不定可以替你试试。”
陈诗酒刚又想了个主意,谁知阿玉从楼上火急火燎地跑了下来,张口就冲阿兰吼道:“把家里医药箱拿上,星寒受伤了,这孩子真是拿他没办法,孟董有的操心了。”
而后深看陈诗酒一眼,欲言又止。
这一眼,看得陈诗酒汗毛都立起来了,好不尴尬啊,仿佛她是罪魁祸首一般。
他受伤了?刚刚不还好好的么?
阿兰闻言急得团团转,一时失了分寸,把手上一盆重墩墩的多肉胡乱塞到陈诗酒的怀中,嘴里念念有词:“医药箱……医药箱……”
见她六神无主,陈诗酒提醒她:“是不是在一楼酒柜边上的那个隐藏式壁柜里?以前是放在那。”
阿兰双掌一阖,拍了下脑袋,“是的!就是放那儿!”
两个保姆在陆家干了二十来年,平时自己孩子都不在身边,把陆星寒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眼下陆星寒受了伤,两人都有点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