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到门口了。
进来吧。
他心里一喜,谢谢。
他挂了电话,把摩托车往里拖,刚拖进去,林冬从廊那头走了过来,她从头到脚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问,你在泥里打滚了?
你怎么糟蹋成这样。
泥猴子一样。
他脸上沾着泥和机油,用胳膊揩了下,油泥拉的更长,我不进屋,就在外头,你这地我一会也清理干净。
林冬看着他的脸上的黑印,左一道右道,这一块那一块,她说:早知道就让你光着出去了。
我的意思是不把雨衣送你。
他松了口气,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仅脏,雨裤还给撕坏一小块,不好意思啊,我栽坑里了。
林冬突然捂住腹部,眉头轻蹙了下。
你怎么了?
她直起腰,没事,你修完就走吧。
噢好。
她转身走了。
天黑的格外快,廊下本来亮着灯,突然熄了。
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到。
秦树阳把发电机晾着,靠墙打盹,可能是累着了,林冬走到他跟前,他也没听见。
她叫了他两声。
秦树。
秦树。
没回应。
林冬杵着。
死了?
她弯下腰,伸出手放到他鼻子下。
没死。
林冬直起身,轻轻踹了他一脚,居然没踹醒。
她用了点力,把人给踢醒了。
秦树阳一睁眼,没太习惯,眼前一片黑,什么都没看到,他还以为自己腿抽筋了,刚要闭眼继续眯会。
还没修好。
他一抖,这冷不丁的,吓死老子了。
秦树阳打开手机照了照,就看到她手里举着一根白蜡烛,脸色有些苍白。
女鬼似的。
没注意睡着了。他看着她手里的蜡烛,你这是没火么?
她云淡风轻的回答,本来燃着的,我一路走过来被风吹灭了。
他晃了晃脑袋,你就别乱跑了。
我是想问问你,会不会修电。
停电了?他扶着地站了起来,大概是下午栽的那一大跟头,现在浑身酸疼。
不然我拿蜡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