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逸宁无声轻笑。薄而透的唇角慢慢在溜尖的下巴上。勾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既然燕王将话挑明了。朕也自然无需再绕弯子。朕的皇后。朕的妻。不需要拿來服你们的众。
始终靠在床榻上的年莹喜神经猛地绷紧了些许。不是因为宣逸宁的袒护。而是因为宣逸宁那刚刚说出口的话。
好像就在不久之前。她也听过类似的话语。那时秋风萧萧。繁星满天。而他。像是呵护珍宝一般的将她拥揽入怀。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喜儿。做朕的皇后。朕的妻
一直为她把脉的稻谷神医察觉出來了她更加快速起伏的脉搏。心里悠然一叹。看來年莹喜的意志力要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本以为。就算是留下了她腹中的孩儿。但就算是她真正的回想起过往。也会是生完了孩子之后。可是现在看來。似乎等不到孩子落地的那一刻了
燕王被宣逸宁的话震了几震。他一直那般的理直气壮。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如今面对大敌当前的宣逸宁。一定会为了顾全大局的迎合着他。可是让出乎他意料的是。似乎宣逸宁并沒一点的顾忌。
如此看來
燕王压了压心里的那份着急与怒火。降下了几分的音量。孤王可以体谅宣帝爱护皇后的举动。但是同时。孤王也请求宣帝可以包容孤王一刻担心女儿的心。现在虽然沒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嘉囍皇后却是最值得让人怀疑的对象。为了可以抚平孤王焦急的心。还望宣帝可以先行将嘉皇关入大牢。等待此事的查明。
宣逸宁听此。并沒有直接回答燕王的话。而是转眼朝着始终不肯出声的年莹喜看了去。
他想要保住她。可是现在燕王逼迫的让他无路可退。
他想要留下她。奈何现在的燕王根本不打算给他留下余地。
如果他当真一意孤行留下年莹喜的话。恐怕燕王定誓不罢休。可假若他点了头。年莹喜那已然空洞的身体。又怎能经得住牢房的寒气。
站在一边一直沒做声响的方准心下猛然的一惊。他实在是沒想到燕王竟然如此的与年莹喜过不去。不惜退步三舍的放下了身段。只为了让年莹喜住进大牢。
虽然那大牢并不像慎刑私那般的肮脏不堪。但毕竟是木屋所致。现在又是时值寒冬腊月。年莹喜那大病初愈的身子。又怎能经得住折腾。
可是燕王的步步紧逼。软硬兼施当真是面面俱到。如果宣逸宁要是为了大局着想一点点的话。那么年莹喜势必就要被送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