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兴高采烈。彻底让年莹喜陷入了疯狂。你个人渣。败类姓白的。你最好给我记住。若是宣逸宁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拆你白国个天翻地覆。挖你祖坟挫骨扬灰。她从來沒有这般的恨过。她恨安阳侯的残忍无际。恨自己的无能无力。
本就还很虚弱的身子更加的颓然了下來。在她的怒气翻滚之下。所有的血液逆流而上。霎时间。顺着鼻子和唇角里争涌而出。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襟。染红了那身上的薄被。
本侯拭目以待。但在此之前。你要先想想那碗药。你要如何清醒着喝下去。安阳侯说罢。不再停留。大笑着离开了屋子。
恨吧。这个无聊的世界。只有恨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随着一干人等跟着安阳侯的步伐出了门。得到自由的芊芊担忧的扑在倒在了年莹喜的面前。看着年莹喜那双呆愣而无光的眼。害怕的抖了起來。小姐。小姐您不要吓我。小姐
呼呼呼年莹喜硬撑着死死掐住自己心脏处地衣襟。任由鲜血横流。不管不顾的翻身就要下床。她就算是有一口气。也要亲手将那姓白的碎尸万段。
一双有力的手臂。搀扶住了她滑下床榻的身子。在她还沒來得及挣脱掉这突來的钳制。只听耳边蓦然传來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沒有好身板却硬要逞能。你想要作死可以。但不要连累其他人。
这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就连站在年莹喜另一边的芊芊都沒有听见。但年莹喜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不敢置信的侧目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还端着药碗的士兵。在他终于抬起头來的时候。她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狠狠的掐在了他的手臂上。
就算他黑的看不清楚五官。就算他的面颊还长着秃疮。但她仍旧一眼便认出了那不恭的傲气双眸。
门外。有几个身影晃动而过。他忽然再次的垂下了眼眸。恭敬且毫无感情的提高了些音量的道。宣国皇后。您还是把这药喝了吧。不然属下也无法和安阳侯交代。
放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年莹喜一个人的幻觉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正常毫无差错。
颓然的靠在床榻边上。年莹喜死心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她的存活是为了让宣逸宁倒下的话。那么她宁愿从未醒來。或者就这么慢慢放弃掉自己眼前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