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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理解的爱 (20上)(1 / 2)

2024年1月30日

第二十章

几天后,我跟妻子站在了民政局的门口,看着手中的离婚证,我的心情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我看着同样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妻子。今天的她白色雪纺衬衣搭配黑色铅笔裤,修长匀称的身材凹凸有致,为了保暖外面又套了件卡其色的中长风衣,风姿绰约。即使是离婚,她也不忘拾掇自己,长发如上班时一样盘起,恰到好处的淡妆让人捕捉不到她除了眼神以外的一丝憔悴。

她优雅贮立的样子让我有种梦回六年前与她初见时的样子,她依然是那么漂亮。洗尽铅华之后,她的优雅自信变得更加凝练,成熟中透出的妩媚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样,整个人的气质相较往昔更上了一层楼。

“希望你记得答应我的。”

我开口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若是再想下去,自己下定的决心就要变成一场笑话了。

“我知道。”

妻子点了点头。她眼神中的憔悴是我唯一的安慰了,若是没有这一丝憔悴,我一定会怀疑我们这四年婚姻的意义。虽然她也有演给我看的可能,但至少她还愿意演一下。

“那就这样吧。”

事情已经办完,我也没什么想对她说的了,自己拦了个车率先离去。

将离婚证揣兜里,脑中回转的还是这几天的波折。那天过后,我知道我跟妻子之间连迂回的余地都没有了。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在下定决心即使离婚也不能便宜了罗老头以后,我才约了妻子谈离婚的事宜。

我提出了要罗老头从妻子身边离开,才肯离婚的要求。妻子没多想就拒绝了,我以为她对罗老头情根深种,怒不可遏的想与妻子死磕到底。妻子却说罗老头走不走是他的事情,她只能答应我不再与罗老头逾雷池一步。毕竟她之前有把罗老头安排出去,他却顾自在她们工业园当保安的先例,她不想贸然答应这种她不能控制的事情,以免让我觉得她是在欺骗。

在想了一夜过后,我让步了。妻子想做的事,即使不离婚我也约束不了她,更何况离婚以后。她能如此坦诚就已经说明了她有想跟罗老头切割的意思,那些视频终究只是她气我的一场表演。我或许是在自我安慰,但妻子对罗老头的感情是她自己都承认过的事情,哪怕是为了不让这种感情继续发酵,我也必须让步。

不过离婚以后我也不是全无底牌,至少妻子要求在家人没有主动问起时,不要提我们已经领了离婚证的事。这说明她在熟人面前还是有所忌惮的,没有了婚姻的保护,她跟任何异性的往来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让她对与罗老头的关系还算有清醒的认识。若是继续放任罗老头胡来,他们的关系迟早会脱缰,摧毁她的生活。

她有这个顾忌,我自然也乐意捏紧这张牌。只要我还在她亲友的社交圈里,就随时有毁掉她的能力。虽然也不排除她递给我这张牌,是想让我放心跟她离婚。但事实就是如此,岳父母是绝对不会接受,她跟一个可以跟他们称兄道弟的老头在一起的。

谈得有了结果以后,我把约定的房款打给了妻子。这些钱足够她再买一套房子,但这也不是很快能定的事情。所以她的一些东西还是留在了家里,我也没有催促的打算。我到底还是在心里给自己留了幻想,幻想着有家和孩子的牵绊,妻子还有回头的一天。

“你的事情办完了?”

我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李诺就跟了进来。

“那咱们的游戏可就开始了。”

李诺莫名的显得很兴奋。我刚办完手续,与妻子分别,心情正是反复的时候,她还往上贴。心里把对于离婚的不满和不甘顿时扣到了她头上,我瞪着她道,

“好啊,咱们再加一条。如果你输了,不仅要输掉大股东的身份,还要重新给我当秘书。省得你整天无所事事的,没事找事。”

我知道李诺手上除了公司以外,还有其他资产,公司于她并不是必须拥有的。她安排这样的赌局很有可能是从公司脱身的一种手段,我必须要堵死她抽身的可能才行,不然就算赢了也不痛快。

本来是折辱她的话,李诺听了却故作羞态道,

“要我给你当秘书?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吧?”

明白过她的意思来,我面色一窘,拿这个女人真是没辙了。把她打发走,忙完我也不敢在公司久呆了,回了家。可面对妻子的东西却有些睹物思人,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出去转转,转换下心情。正好湖州那边的进展还需要一个话事人,我便决定自己过去。

我也不待第二天去公司跟李诺知会,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第二天便自己坐车过去了。这一段要去的时间不短,足够我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虽然我心里还是会挂念疑心妻子是不是真的会恪守己身,但越是如此我越是要走出来才行。我的疑心和干预只会起到反作用,况且现在李诺已经参与了进来,把这当成了一个游戏,她盯得肯定比我紧。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妻子要怀疑也与我无关,我不在家,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为此,我克制着自己没再去看妻子公司的监控,避免留下痕迹。只是从妻子的朋友圈中了解她的工作,至于生活,她也只会偶尔写在部落格里。我要刻意去看,必然犯禁,倒不如直接去问李诺。

我出来两天后,妻子公司品牌的商演如期进行了。场面不可谓不热闹,这前期的准备必然是天量的工作量。妻子竟然还分心跟我离婚的事,她那天的憔悴到底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离婚,我已经不敢笃定了。心里虽然不平,但还是佩服她的工作能力。如今商演如期举行,她的事业势必要更上一层楼。

这必然是一件好事,她越是成功,身份于她就越是重要,她与罗老头就越是云泥之别。罗老头若是识趣,现在开始就应该主动在妻子眼前消失了。把跟她的一切当作黄粱一梦,去过他自己的生活。

商演的当天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个工作人员拿错了道具,差点导致节目事故。在后台被经理训斥的时候,妻子仗义执言了几句,避免了她被开除的命运。这件事被现场工作人员拍到,发在了视频网站上。

商演过去后的几天,这件事忽然被炒成了一个小热点。人美心善的地区经销商为舞台工作人员仗义执言,挽回了她的工作。这里面的好事者不乏是因为妻子的颜值才跟风当自来水的,但网红时代就是如此,漂亮加上妻子女强人的人设让这件事的热度迅速上升。我也是在视频网站上刷到了妻子,才知道在商演当天还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我本以为这件事会很快过去,可没过两天,代言的明星忽然就妻子这件事在媒体面前回应,她很欣赏并感谢妻子的做法。她并不想因为一件没有造成影响的小事,就让为她付出过的工作人员丢了工作。

这个明星可能是想给自己树立一个正面人设,可也无意将这件事的热度又抬高了一波。她的狂热粉丝甚至到线下去找妻子合影,一时上门的人越来越多,妻子突然之间就成了网红。

我知道以后是哭笑不得,虽然知道这件事的热度终究会下去,妻子还是会回到正常的工作与生活中。但自己朝夕相处了数年的妻子离婚之后突然成了网红,我怎么都感觉怪怪的。为此,我还专门给妻子打了个电话,问她本人的感想。她笑骂我不要幸灾乐祸,她现在正烦着呢,本来工作就繁重,现在还整出这么个事,连她的合作伙伴都有不少打电话来调侃她的。

妻子虽然郁闷,但看得出来心情不错。化妆品本来就属于营销类的商品,没有话题甚至需要制造话题来营销。品牌刚刚经过代言人的商演炒高了热度,加上这件事的影响,妻子在江州的生意势必趁势而起,铁桶一块的占据一方市场。湖州这边就已经有敏锐的朋友开始在打听,加盟妻子这个品牌的路子了。

我也为妻子高兴,她辞职以后终于迎来了事业的春天。我也算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不然一直会有种自己拖累了她的感觉。现在她备受人关注,更加没有理由要自毁前途了。我还得意给李诺打了个电话,她的游戏至少要设个期限才行,不然一直耗下去,怎么样才算是有结果?

李诺却笑我不要得意,妻子出名于我并不是一件好事。我还以为她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判断失误。没过两天,我却真的笑不出来了。

不是因为罗老头,而是我跟妻子离婚的事被人给扒了出来。这件事虽然对妻子的影响不大,却是我不能接受的。这意味着我手里最后一张底牌强行被人给打了出来,我祈祷着事情不要被家人知道,但还是事与愿违。先是同辈的亲戚们刷到,发信息来问,最后自然传导到了父母那里。他们大发雷霆,不问我们为什么离婚,气的是完全没有人通知他们。我爸妈这边我倒是不怕,从工作以后我就独立了,结婚本来也没让他们操过心。被骂几句不孝,确认孩子的抚养权在我手上以后,这件事自然也就慢慢过去了。

可岳父母却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岳母虽然知道我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有孩子在,她是觉得我们完全有理由复婚的。现在这么一闹,这种希望瞬间就渺茫了。她用孩子相逼,让我跟妻子不管多忙都要一起回去一趟。

没办法,我只能放下手里的工作,跟妻子约了个时间,一起去了妻子娘家。岳父对我是劈头盖脸的怒骂,认为离婚全都是我的责任。岳母喝止了他的无端怒骂,向我表达了歉意。为了妻子的名声,她还是没有告诉岳父,妻子出轨的事。接着,岳母就训斥起了妻子的一意孤行,甚至认为离婚的消息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就是认为自己事业有成了,想待价而沽。

妻子哭得泪如雨下,与岳母起了冲突,认为她不该这么过分的想她。岳母直接就说如果她愿意放弃现在的事业就相信她,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妻子自然不愿意。岳母接着就说不放弃也可以,但要让她相信她,至少要告诉她,那个出轨的对象到底是谁。原来岳母的不信任皆由此而来,妻子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知道哭。

最后我不得不站出来为妻子说话,岳母对妻子这么咄咄相逼,极大的成分就是为了安抚我。要我出了这口气以后,不要再把妻子出轨的事再拿到别的亲友那说,到底她还是心疼女儿的。虽然我看得出来岳母是在演戏给我看,可我还是得承她这个情。毕竟真让她戳破妻子与罗老头的事,我也挽回不了什么,还要陪妻子一起丢脸。

一番说辞之后,岳母被我“说动”。直夸我是好孩子,并在妻子面前表态只认我这一个女婿。不管妻子以后找谁,她都不会承认。我干笑着不得不承这个情,毕竟女儿暂时还要麻烦岳母照顾。可我心里明镜似的,我跟妻子已经彻底成过去式了。妻子到底是她的女儿,时间一久,她只会为她的幸福考虑,能记得我这个前女婿是谁,也只能是因为她的宝贝外孙了。

从岳母家回来,妻子对我表示了感谢,我却没有接受。岳母虽然只是演戏,但我新里是真的有设想过,离婚的事是妻子主动泄露出去的。虽然动机明显不足,但事到如今,我所有的希望破灭,怎么能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

我也没向妻子确认她对罗老头的态度,是不是会一直保持下去。分别以后,我去找了李诺,跟她好好做了一次。痛苦的向她倾诉了新里的压抑,并不再以妻子称呼方妮,而是直接叫起了她的全名。李诺知道我终于彻底放下了跟方妮的婚姻,安慰我一切都会向好。并问我要不要结束赌约,毕竟我已经放下了方妮,赌约继续下去也没了意义。她可以给我一半的股份,让我在公司跟她平权,重新开始事业跟生活。

我却拒绝了,无关乎赌约,这次我想看看妻子是不是真如她所立的人设那样坦荡,若真是如此,我祝福她。我让李诺继续盯着妻子,李诺虽然疑新我还是没放下,但妻子的事既然能刺激得我主动来找她,她也乐得我不时能受点刺激,不然生活也太无趣。

李诺应下来以后,我也就把关注点从妻子身上移开了,隔天又去了湖州,开始一新为公司拓展起业务。既然妻子事业风生水起了,我也不能认输才是。

这一忙就是十多天,这期间我虽然偶尔有从朋友圈刷到妻子,但多数的都是新品广告,工作一成不变,我也就很少点开看了。直到一天一个走得近的表弟突然给我转发了个视频,我才知道妻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视频直播,给自已的品牌带货。

这令我瞠目结舌,妻子的品牌是有专门的网红合作带货的,完全轮不到妻子自已来做这件事。她竟然亲自下场,看来是真的把自已当网红了。当我想给她打个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消费自已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没这个资格了。于是我默默的看了一场妻子的直播,发先她的直播间竟然是女粉居多。

“姐姐好没,今天这个淡妆真漂亮。”

“那是,妮姐就算不化也很漂亮,比起那些浓妆艳抹,只会用换头术的网红强多了。”

“姐姐这个妆看着舒服,我也想学。”

“我觉得姐姐可以自已出个视频化妆的教程了,我底子可以,想学着向姐姐一样变得更自信,不想学那些换头术。”

“姐姐不妨一起讲讲如何创业吧,嘻嘻。”

“姐姐加油,给你打call!”

我想象中的一群男粉在直播间污言秽语的场面没有,反倒都是有序的应援。妻子离婚自主创业的人设,给了一些迷惘的年轻人不切实际的想象,竟然把她当成了成功的典型来崇拜。而当中的年轻女性也正好是妻子品牌的消费主力,一拍即合,也难怪妻子干起了直播,这是她扩大自已市场的绝好机会。

看着妻子化着比平时更加讲究的妆容,项链耳饰都佩戴整齐的精致模样,我一时出神。她眼神自信的介绍着各种自家产品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优雅干练的气质,整个人仿佛都笼罩上了一层光环,也难怪一些年轻女性会新生崇拜。眼前给她们介绍产品的,可不是一个单纯想割她们韭菜的网红,而是为自家品牌站台的女老板,人没新善的成功典型。

直播结束后,我给妻子打了个电话,祝贺她又开启了事业的一块新版图。妻子自然知道我看她直播了,说她本来也不想这么累,但跟总公司有了新合约,自已手上也不宽裕,所以只能鸭子上架了。

我没理解她这个不宽裕从何而来,因为离婚之前我刚给她两百多万的房款,难道她买房了?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我没多问,毕竟再问就是在刨根问底了。

另一方面,我从李诺那里得知,罗老头竟然离开了妻子,在老年公寓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回老家去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却是个好消息。看来妻子是真的在遵守跟我的约定,有跟罗老头划清界限。

放下这层忧虑,新里却很快又有了新的牵绊。妻子先在事业有成,又是个网红,单身的消息已经全网皆知,怕是有不少自诩杰出的年轻人盯上了妻子。

她可能很快会再婚吧?

想到这里,我才明白,我对妻子始终不会放下得那么彻底。

在湖州断断续续忙了月余,一切都有条不紊之后,我回了江州。长时间没见女儿,我本来想约妻子一起带女儿去吃个饭,一家人聚一聚。李诺得知我回来,却抢先一步上门,与我好一番缠绵,完全不掩饰她对我的思念。

我是哭笑不得,这女人自我正式离婚以后,就完全不掩饰对我的感情了。但也从来不说要我娶她这种事,恰到好处的距离填补了我的感情空白。我对她是完全拒绝不起来了,毕竟哪个男人不想有个不粘人,却又对自已有莫大帮助的红颜知已呢?

只是当我提到要跟妻子一起去看孩子的时候,她还是吃醋了。

“怎么,你怕我跟方妮复婚啊?”

“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才行啊,人家先在是大网红,追她的人估计都排着队呢。”

“那你可太小看方妮了,没有罗老头这个阻碍,我们又有孩子这个牵绊,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本来只是开玩笑,李诺的话却让我不爽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跟你离婚,绕了一圈之后又这么快绕回来?你要是觉得你可能,我还觉得那老头比你更有机会呢。她公司现在发展得这么好,可能不会为钱财所动,但人欲却是无法逃避的。更何况还是她尝过的,知根知底的,那就更没什么负担了。”

“你不要危言耸听。”

在我看来,她这就是不肯承认输的嘴硬罢了。

“不相信?你代入一下你自己啊,出去这一个多月,你怎么就没想着拒绝我呢?”

“这能一样吗?你是送上门来的,我也没去找你啊。”

话一出口,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是说,那老头还没放弃?”

“他为什么要放弃?”

“可你不是说他已经回乡下去了吗?”

“他是回乡下了,但这也不意味着他放弃了呀。他跟妮姐又没闹什么矛盾,说不定又是在玩欲擒故纵呢,你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那老头是怎么做的了?”

我细细回想,当时罗老头好像的确是听了妻子的安排,回乡下去了。而且当时正是妻子心里最为挣扎,负罪感最强的时候,可还是被他在乡下得逞了第二次。现在他主动回乡下,妻子怕是更放不下他。

“明白了?我觉得这个清明节就是他等的一个机会,毕竟他们的关系就是从你欠着的他的一条人命开始的,妮姐肯定不会忘记要去一趟的。”

李诺一点醒,我才记起十多天后就是清明节了。以妻子的责任心,肯定会记起罗老头,若是被他一哄骗,去张家村跟他一起扫墓……。

“操!他别想!”

我当即暴怒的就想打断他这个计划。

“你干嘛?别乱来啊,什么事都还没发生呢,你要是乱来,不过是帮妮姐提前想起那个老头罢了。而且你现在用什么身份去干预,想明白没有?可别又弄巧成拙,推波助澜了。”

我瞪了她一眼,李诺却笑道,

“你要真想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清明当天你过去,甚至接过那老头的赡养责任。妮姐自然就没有理由继续分心跟他有瓜葛了,他们的关系发展成今天这样,还不是你一直逃避责任的关系。”

李诺的话倒跟妻子以前说过的一样。我的确一开始就对罗老头心存偏见,可那也是他觊觎妻子引起的,而且事实证明这老头的确有贼心。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再让我去对他尽孝,不如一刀杀了我。

“做不到那就不要贸然去打断妮姐跟他的正常接触,只会起反作用的。我不反对你提醒她,但这也算你作弊了啊,到时候我输了只认一半。我本来也没想告诉你,就怕你不高兴。”

她的通情达礼让我惭愧,我试探着问道,

“你不怪我放不下方妮吗?”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老婆,咱们最多只算炮友而已。况且咱们的赌约这不还没结束吗,你关心她,我也只当你是在关心输赢好了。”

我舒心的压着她又做了一次,这女人,体贴起来真的是温柔如水。

筋疲力尽之后,我的心情也平定了下来。隔天,我约妻子一起回家去看孩子,她却忙得不行,没时间跟一起过去。于是我自己从岳母那儿把孩子接了出来,带她出去玩。中午妻子才联系我,要过来一起陪孩子。我便约她在外面找家餐馆见面,妻子却说不方便。原来她现在直播以后,在江州认识她的人愈发多了。一次去超市被人认出来被要求合照之后,为了避免麻烦,她现在出门都戴口罩了。吃饭这种戴不了口罩的事情,能不去外面还是不去了。

我刚想说要不定个包间,妻子就主动提出回家吃,这样对孩子也好。我自然没意见,她还能把原来的家当家,挺让我意外的。

我带着孩子回家,妻子买了菜过来,亲自下起了厨。1悉的氛围让我对她又泛起了情愫,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没开口。吃过饭以后,我看她疲惫的样子,抢过喂孩子吃饭的任务,让她去休息。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只是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问起她的工作,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她忙得都很少休息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劝她身体要紧,不行就招人。她说早就在招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现在靠她和朱芸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她已经开始联系猎头去别的品牌挖人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我摇了摇头,劝她上楼去睡一会儿,她却说不用。我知道她在介意什么,于是顺势问起她买房子的事儿。结果她现在只停留在有想法的阶段,这段时间根本忙得没时间去看房子,只是暂时租了一套朋友的房子住着。

我本来想问她既然房子还没买,又为什么一副很缺钱的样子,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孩子这时候却贴了上来缠着她,母女俩闹了一会儿,我也就忘了问。最后女儿困了,妻子也是困得不行,在我的劝说下她才哄着孩子去卧室睡觉了。

我在沙发上凑和了一会儿,醒来以后见主卧那边没动静,好奇的走了上去,妻子没反锁门。我走了进去就看到没有穿睡衣的她,脱了外套搂着女儿睡着。咧开的领口露出被熊衣包裹的春光,被子下露出半截粉白的小腿和玉足。

明明昨天欲望已经宣泄得差不多,我心中还是泛起了涟漪。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件本来属于我的东西,现在失而复得,让人想上去抱紧,好好疼惜一番。只是女儿在场,我也不可能真这么做。

正准备回书房的时候,妻子忽然醒转。与我四目相对之下,察觉到咧开的领口,下意识的捏紧领口起身道,

“你陪女儿睡吧,我下午还有事,晚点还是麻烦你把柳柳送回妈那里去。”

“你这么急着走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我心里本来挺温馨的,被她紧张的样子一搅,顿时有点不快。

“呵,你现在身边就有现成的红颜,还开我的玩笑,我是真的有事。”

妻子起身穿着衣服。昨天刚跟李诺缠绵过,她今天就提起,我不免怀疑道,

“你这是在吃醋吗?”

妻子一滞,尴尬笑道,

“我说的话有这层意思?那你当我没说好了。”

她说着就要走。

“好好待人家吧,你们挺合适的。”

她这句话一下子把我打醒,我不甘的一拉她的手道,

“你什么意思,给人机会又这么冷漠,身份不一样了,心气更高了是吧?”

妻子身体一紧道,

“我怎么给你机会了?你要是这样,以后就别联系我一起陪孩子了,咱们各陪各的吧,免得你误会。”

我松开手看着她下楼,忍不住问道,

“你现在曝光度这么高,应该也不少人慕名追求你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再婚?”

这么问也纯粹是我心中不安的想要试探她。

“我是离婚,又不是单身,谁会一点都不介意?贴上来的也只会是不怀好意的,你觉得我蠢吗?我现在也根本没时间想这个。”

妻子倒是很直白的表明立场。

“那罗老头怎么会死心的回乡下去了?”

我继续试探,想知道罗老头到底是自己回去的,还是妻子赶走的。这样可以摸清两人目前的关系,好为罗老头可能包藏的祸心做准备,可这样的试探却踩到了妻子的底线。

“不是你让我跟他划清界线的吗?现在他走了,你又来疑心我让他离开的动机了?”

妻子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你还没放弃,想找机会跟我复婚是吧?”

我心里虽有这个想法,但此时说这些话并不是这个意图。只是被她这样一架,我也无法否认道,

“是,咱们感情基础还在,就算为了柳柳,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妻子突然皱眉苦笑道,

“我就知道,咱们以后还是少联系吧,至于柳柳,咱们也错开陪她。”

“你什么意思?”

她这种划清界线的举动令我勃然大怒。

“什么意思?且不说我,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对她负责任吗?我是脏了,但也容不得你现在这么渣的行为。”

她说着便推门而去。留下我一脸懵,她到底是介意我没放弃,还是在吃醋呢?

晚上送女儿回去的时候,她喊着要妈妈的样子让我莫名烦躁。接下来几天,虽然整天在公司跟李诺泡在一起,但我怕她多想,也就没在她面前提起妻子的话。只是不时让她关注一下罗老头的情况,我很担心妻子会跟我赌气,又把那老头给招了回来。

但是百密一疏,我终究低估了妻子对我试探行为的误解程度。清明节的前一周,我回老家扫墓前最后看了一场妻子的直播,回来以后就得知妻子提前给员工放假了。我本来以为妻子也是回家扫墓去了,可仅隔了一天,李诺就告诉我妻子去了张家村。

我当即暴跳如雷,就想也跟过去。李诺却说我如果过去,那就得去罗老头家祖坟前磕个头了。为了妻子这倒也没什么,可细想之后我就知道,妻子并不会领我这个情,只会当我是在缠着她。

“而且你这个行为相当于作弊啊,拦得了这次,你也拦不住下一次。你要是不想继续这个赌局,我把人收回来就是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你自己找人盯去。”

李诺的不快显而易见,她苦等了两个月眼看就要有结果了,我现在却要掀桌子,她生气是应该的。我静下心来思索,自己找人盯不是不可以,但我势必关心则乱。若是被妻子抓到把柄,后果我承受不起。

李诺这女人虽然干公司不行,但是斗心眼现在是极有心得。她安排事情被妻子发现的可能性极低,而且就算被发现牵连于我,我也能理直气壮的撇清自己。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还不能撇开李诺,跟妻子离婚,我已经失了介入她生活的资格。如果没有李诺的帮忙,我不仅很难有时间去摸清妻子在做什么,对她的一些行为也很难客观的去分析,一定又会走入离婚前的困局。

“你要是认定自己一定会输,要出手干预,我能理解,不用犹犹豫豫的。只要你想清楚介入的后果就行了,别到时弄巧成拙了,又让我来给你善后,我可没那么大能耐。”

见我在纠结,李诺又催促了两句,可这催促怎么听都有点威胁的意思。

冷静下来的我,知道不能贸然行事,更不能现在让李诺不快。她已经把人都铺好了,如果现在跟她说结束,把人收回来,我就直接抓瞎了。

“你说得对,我不一定会输,过去反而会起反作用,你继续让人盯着吧。”

我稳住李诺,私下却忍不住掏出

手机给妻子打了个电话。以关心她清明的安排为借口撬开了话题,只是当我问妻子在哪儿时,好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我的用意。

“你不用遮遮掩掩的,你是知道我来了罗叔这儿,才特意打电话过来的吧?”

“你在张家村?”

我故作惊讶。

“嗯,忙了这么久,在市里现在哪儿都怕被人认出来,出来透透气。”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要去旅游哪里不能去?”

“马上清明了你不知道?你不来给他儿子上柱香,难道我也不该来吗?”

“那我也没见你跟我提这事啊。”

“不用了,你若是想来自然会记得,何必要我提醒。况且我们现在离婚了,我有什么理由教你做事?”

妻子的解释让我一阵语噎。

“好了,我呆两天就回去了,你不用操心了。”

“什么,还呆两天?你还要在那儿过夜?”

“怎么了?你这么不放心,要不你过来?”

她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给我设套,是不是只要我过去,她就认定我是在纠缠她了?挂断电话,我发现自己真如李诺所说,介入起到的只会是反作用。我跟妻子现在就像是命里犯冲一样,不能聊关于感情的话题。

不过好在我没有跟李诺闹掰,还能从她那边探听到消息,只是下午她就来找我了。

“你是不是偷摸着跟妮姐打电话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跟你说了?”

“还真是啊,你真是好样的。”

“怎么了?我也就正常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了一下,这也不行吗?”

“你骗我也就罢了,连自己都骗是吧?”

她这话让我有些心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突然警惕性变得很高,我的人被发现了,我让方平他们暂时先撤了。”

我心中一凛,妻子果然是在给我设套,就等着我有所行动呢。

“那怎么办?”

我现在生怕妻子怀疑迁怒于我,又跟我赌气,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

“还能怎么办,先按兵不动,这时候你千万不要再去解释,如果妮姐问起来,你尽管推给我,我来解释。”

“……”

我有点乱了方寸,但李诺所说的确是最优解了。只是真等妻子问上门来,又怎么会听我的解释。

“你就不能打个电话过去先探下她的口风?”

李诺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叹道,

“我是有办法为自己辩解,但主动贴上去解释算什么?怎么碰到妮姐的事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你们有个孩子就不时感情上头是吧?她现在就是跟那个老头肏得天昏地暗,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偏要自作聪明的上去关心。你以为我把事情都揽下来,妮姐就能不生你的气吗?你一个电话过去已经把你的心思暴露了,我这个时候如果再主动跳出来,她只会更加觉得自己做得对。要搓和我们是她早就有的心思,我自然是不站到台前最好,省得你到时候埋怨我。”

这女人的确心思细腻,也可能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对妻子的分析句句在理。

“我看有什么事还是先不跟你说的好,等有结果了我再找你吧。你安心工作,该来的你挡不住,不该来的也不是你盼就能盼到的。既然离婚了,别荒废了你自己。”

“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

我知道自己的确错了,也承认她的说法句句在理。本来被她说得挺服气的,可后面突然然上升到指导我的人生了,就离谱了。我白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给我话头消气,也就不再试图按自己的想法去解决了。

忐忑到下班,李诺暗示我去她那里过夜。她知道我今天晚上会很难捱,有个人陪总会好过一点。不能再按自已的想法胡乱行动,我也就只能通过她获得第一手消息了,自然没理由拒绝。

这女人年后在公司附近不错的一个小区买了房子,一个人过起了单身贵族的生活,也算是惬意。她亲自下厨招待,我自然也不好意思要她侍候,主动刷了碗。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她贴了过来,我们一番缠绵,这种感觉就像是刚谈恋爱的一对情侣一样。

但心里挂念着妻子,我始终没有跟她回房间滚床单的冲动,这女人却无所顾及的在客厅就骑了上来。在办公室都跟她疯狂过的我干脆也放下了羞耻,从客厅一直干回房间,到最后筋疲力尽洗完已是深夜。

“怎么样,这是忘却烦恼的最好办法吧?”

李诺像小猫一样贴着我的熊口蹭道。

我被她榨得提不起一点力气,手却不才实的在她后臀上抓道,

“那你现在还提什么,怕我忘不掉吗?呼,你这女人太要命了,我迟早得折在你手上。”

在这温柔乡中,我的确没有了时时刻刻再去关注妻子的冲动。第一次认真考虑要不要重新开始,换个活法。

“咯咯,我现在是既想让你忘掉,又怕你忘掉。你如果真的放下了,又有哪里还需要求到我的?我又拿什么来付你嫖资去。”

这女人摸着多的脸冲我狡黠一笑。

操,这女人玩起人心来是真气人。我两眼一瞪,一拍她的屁股道,

“会不会说话,说嫖那也是我嫖你。”

我关心的事儿在她眼里竟然用来嫖我的工具,我顿时有点怀疑自己坚持的意义。但是一不管怎样,都要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好了,有消息的话就说出来吧。”

李诺剜了我一眼,翻身去拿手机。

“其实妮姐晚上就回来了,若不是那个老头也在一起,我还真以为自己要输了。”

“回来了?”

我一愣,妻子明明说要呆两天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果然是在试探我,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怎么回事?”

可罗老头明明已经离开了,妻子去了一趟就又把他带回来了,这绝不是事情好转的兆头。

“不知道,我让他们把放在那里的录音笔取回来的,看有没有有用的信息。”

李诺翻找着手机。

“有了,他们发过来了。但这大小,要不等明天再看吧,我让他们把有用的信息整理一下再发过来。这样自已听,可能一晚上都听不出有用的。”

“靠,你以为这样我睡得着?”

我当然不愿意,但已经被抽干精力的我知道自己也熬不了多久,忽然灵机一动道,

“你把录音先拉出来,我给你个时间。”

我转身从床头拿过手机,看了下上午自己跟妻子通话的时间。跟我通完电话那会儿,应该就是妻子情绪最波动的时候,如果她这时候还恰好和罗老头在一起,两人一定会说些什么。

按着这个想法,我让李诺把录音的时间拉到了上午十点三十二分,跟妻子刚通完话的时候。安静,除能听到一些屋外的杂音,让人知道录音笔是在正常运行之外,甚至都不知道旁边有没有人。

“要不还是睡吧?”

等了一会儿,李诺开口道。

“再等等。”

我不甘心,李诺便起身道,

“要不我去弄点吃的,咱们边吃边等?”

还没等她走出房间,录音中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罗老头的声音。

“老张头这回还真大方,妮闺女,你看看,叔挑几样你爱吃的,摘洗出来就当午饭了,你可别嫌简陋。”

“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

“没什么。”

原来妻子一直都在,不在家的反而是罗老头。

“知道你忙,放个假也不省心,这午饭……”

“你做就是了,跟工作没关系。我说了我是来散心的,不会这么快回去。”

“哎!”

罗老头应了一声,掩饰不住的高兴。

话到此处,接着又陷入了安静,除了偶尔有人活动的杂音之外又没了对话。

李诺驻足了一会儿,知道我不会罢休,就出去了。

等了一会儿,妻子又开口了。

“清明过了,你还要在家呆多久?”

这次声音远了一些,看来是妻子主动靠近了罗老头。

“看吧,叔回去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我也没让你帮我什么啊,唉!我就知道你是在跟我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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