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分局提上来的,审核的确不比刚入警的新人,但还有一个渠道是比你还要松懈的。”
话至此处,他便收了声。
洗手间内传出一声轻笑,温幸川再次站了起来,手下意识伸向了腰后。
“原来如此,看来你很早以前就开始怀疑我了。”
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一人从中踱步而出,站定在正对面的江倦身前。
“因为实习生还没毕业,有归属院校的政审在先,审查不会太严格。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很可疑呢?我觉得自己明明……演技很到位。至少比他强多了。”
这人一双凤眼微眯,挑衅似的瞥了温幸川一眼。
后者咬牙切齿,正欲开口还击,却被江倦抬手制止了。
江倦淡然道:“原因显而易见不是吗?演技再逼真也不是真的,人总会暴露缺陷和把柄。对吧?池清。”
池清噘了噘嘴,“真让人不爽,明明大多数人都被我骗的团团转,怎么你就不肯上当呢?就当是陪我玩玩也好呀。”
“我已经陪你玩的够久了。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到现在。人要学会知足。”
当池清卸去了满身清纯,毫无保留地将他充满阴鸷的真实一面呈现在他面前时,江倦不得不承认,他的演技确实好到了该被称赞的地步,前后差异简直判若两人。
只是和自己比起来,终归差了点意思。
此时又是一身伤的江倦气势弱化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习惯性的垂首动作使得他看上去比池清矮了些许,没有一点危险性。
所以池清才能全无顾忌地反锁上病房门,将外套挂在门上,挡住了玻璃。
他一手贴着墙,缓缓游移到江倦身边,定在他耳旁,拦住了他的出路,将他困死在了这间病房里。
池清微微低下头,对那人耳语着:“你有足够的时间告诉我你凭什么发现这个秘密。现在想开口吗?我知道江副支队长就如传闻中一样清高孤傲,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屑于多理睬。不过我觉着自己应该比萧法医好上那么一点儿,至少我……不那么讨你的嫌,所以,我还是蛮期待你开口的。”
他指尖抵上江倦的嘴角,描摹着他的唇线,期待能从这张嘴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温幸川出言制止:“喂!你别太过分了,他可是……”
“他是什么?曾经卧底‘17’还能活着回来的奇人,赴汤蹈火的英雄,值得尊敬的前辈?现在还不是一身伤病成了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