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哪怕是多少次发情期没有自己的Alpha,打抑制剂打得人都快要昏过去了,他极少强求过卓远。
没想到最终是信息系羸弱期的痛苦把他击溃了。
在深夜一个人跪坐在洗手间吐到整个人都要虚脱了的时候,文珂到底还是撑不住了。
他趴在地上,哆嗦着给卓远打电话,直到拨到了第四通才被接通:“卓、卓远……”
“喂。”卓远接电话时,背景依稀是很吵,他语气像是喝了酒,听到文珂的声音很自然地问了一声:“小珂啊,是有事吗?”
卓远竟然问“有事吗”。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卓远看似温柔良善的外表下,实际上却非常冷漠自私。
哪怕是即将离婚了,可是那毕竟标记了他六年的Alpha啊。
因为Omega的生理特征,动了这样伤身体的手术,连Beta女性都会感到一丝怜惜,甚至医生也三番五次地强调过他需要陪伴,可卓远竟然可以毫无责任心到这个程度。
文珂用拳头狠狠地捶着地砖,咬牙咬得后槽牙都开始咯吱作响,他不想求卓远,可是人到了这个地步,终究是求生欲压倒了一切。
“卓远,我难受……”文珂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你回来一会儿行吗?就一会儿。求求你了,我真的、我真的很难受……”
……
那天后半夜发生的事情,文珂意识已经很模糊了。
卓远还是赶了回来搂着他过了一夜,在熟悉的信息素的熨帖下,文珂渐渐缓了过来。
清晨文珂醒过来时,隐约听到卓远在打电话点着早餐外卖。
卓远听到了文珂起身的动静,走过来又揽住了文珂的肩膀,不忘温柔地看了一眼文珂,对着电话说:“再加一道老鸭汤,小珂喜欢的。”
文珂只能勉强自己对着卓远笑了一下,随即就扭过头,从床头柜拿了止疼药就着水吃了下去。
两个人相对吃饭时更是如同嚼蜡,卓远一边吃一边说:“小珂,我想了一下,这几天公司特别忙,你身体又这样,我真的怕照顾不好你。我心里一直担心这个事,昨天和一个朋友聊了聊,现在大家的想法都开放了很多,我们又是在等着办离婚手续的阶段,所以……”
文珂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