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刘湘和潘文华战死后,周寐现在倚靠的所有关系,都是景沅在其中维系,不得不说,她有时候,是真的很需要他,女人的性格就算再强势,在一些时候,始终都是需要男人来保护的,这就是现实。
周寐的手扣住景沅的背,在他怀中痛哭失声。
“没事的,没事的...”景沅拍着她的背“你把我爸气的都快犯病了,你得去和他表个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老人家的想法终究不那么开明,儿媳和戏子的丑闻闹的沸沸扬扬,直接闹上了巴山晚报的头条,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这事后续估计还要出个专栏,被翻来覆去的报导,要不是景氏的大事小事根本就离不开周寐,这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景骏茗一度都想将她扫地出门了。
周寐虽答应了景沅去表态,可她在景骏茗面前的样子,哪是在认错,她那个架势分明就是破罐子破摔,好在戏子白曾救过他一命,这样想来,周寐不过是替景家还了这份人情,而戏子白如今也已入狱,怕是后半生都会在监狱中度过,景骏茗再为恼火,最后也只能作罢。
戏子白虽然经历了连续三日如炼狱般的酷刑拷打,可她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面对着这个受尽各种折磨,连半句真话都不肯吐出的女人,徐远举对她彻底没辙,只好暂时将她和其他的政治F一样,收押了起来。
虽然戏子白在坐牢,可她却住着干净的独立牢房,配有简易的床榻,入冬后也有比其他人更重一点的被子,不需要缩在草垫上睡觉,一日三餐也不是难以下咽的大锅糙米,而是狱中卫兵的小灶,不过生性好动的她还是逃脱不了要带脚镣的命运,偶尔想活动下筋骨,都得发出叮叮咣咣的响声。
每日放风时,那些被关押的政治F都有时间在小操场上晃一晃,晒晒太阳,感受下难得新鲜的空气,也许是平日里工作习惯的原因,他们个个都板着脸,要么就是一身严肃又冷清的气质,唯有戏子白一个,成天嬉皮笑脸的不说,还经常不守规矩,乱和人打招呼,好几次都因为话说的太多而被卫兵训斥警告。
有时候,她会站在牢房的铁窗前,对着这一方明亮朝远处望,还好,这里还能看到绵延的青山和偶尔掠过的飞鸟。
她是个多么爱玩又爱自由的人啊,看来,她后半生再不会有自由了。将诗诗送走的那天,白鸢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也不知道她变成个大姑娘时,会是什么模样。
她正发着呆,身后的牢门突然发出响声,戏子白背后一凉,以为徐远举又要提审她,谁知一回头,见是平时给她送饭的卫兵在唤她“七号房,有人探监”
戏子白微愣,不自觉的用手捋了捋两边乱蓬蓬的发,她弱弱开口“可以不见吗”
“快点!”卫兵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