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白脸红了,她咬牙将衣服接过来,心里暗骂,周寐真是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想法,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夜里干了些什么,这可是个男秘书啊,也不怕人家尴尬。
“还没呢,睡的像猪一样”抬眼向曲折而下的石板路望去,发现山下平坦的大路上正停着周寐的老爷车,戏子白有些诧异“她这么早就要走吗”
这句话刚说完,戏子白的腰就被人圈住了,周寐用红格子被单裹着身子,贴在她身后,睡眼惺忪的看着李伯书,似乎还在说梦话“你们聊什么呢”
“呃”眼看着李伯书一脸惊愕,戏子白有些头大,她转过身来,替周寐掖紧了被单,赶紧把干净的衣服塞到了她手里,把她往院子里推“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周寐却毫不在意,她用手捏了下白鸢的脸,柔声道“乖,我一会要带蕤成去江边洗脸,就不和你吃早饭了”
“嗯”戏子白不住的点头“别忘了吃粽子啊,昨晚光顾着喝酒了”
“知道了,等我走了,你再去拆礼物”周寐最后捏她的那一下故意用了力,把戏子白捏的哎呦了一声。
等周寐换好衣服,她直接用戏子白的化妆品将自己拾掇了一番,难得没弄得那么妖冶,而是多了些温婉,戏子白同她手牵手,一起向石阶下的大路走了去,李伯书则在后面慢慢跟着,直到戏子白将她送上车,目送车子缓缓驶去,才独自一人去集市买早餐。
等戏子白回来时,简容和诗诗已经起了,街坊间的炊烟也挨家挨户的升起了,她放下手中的油条,迫不及待的跑回自己房间,开始埋头拆礼盒。
这个礼盒非常大,包了好几层亮色的纸,戏子白边拆边嘀咕着“什么东西啊,轻飘飘的,还弄得这么隆重”
当拆开了最后一层,戏子白的眼睛被晃的眨了下。
纸盒里,是一件洁白的婚纱,领口和袖口间,皆镶满了色泽闪耀的钻石和珍珠。
“我刚是问你,想要什么衣服”
“婚纱呀”
“别闹”
“我结过两次婚,一次婚纱都没穿过”
那年,她颈间翠绿色的丝巾,好像仍在眼前随风摆动,周寐,真的是没心没肺吗?
她从不敢对一个人抱期望,到干脆不对她抱期望,可当她真的不抱期望了,那人又彻底满足了她所有的愿望,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她喝茶时爱放青梅,她讨厌烟酒的气息,她喜欢对方主动,她天天羡慕别人结婚时的婚纱,也爱听那些肉麻的情话,她的一切,其实周寐都牢牢记得并放在心底,可那人天生就是不能全然属于你,你这辈子,又能如何,又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