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知道的,不就是男男女女喝的醉醺醺,然后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么,我就纳闷了,她应酬完的样子肯定不会好看的,回到家你爸你妈就那么看着,就不说她几句?万一被孩子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啧啧啧”景洛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小白啊,你好天真哦,你能想到的她自然也会想到”
“什么意思?”戏子白拧着眉。
“她喝多了自然有她该去的地方~”
“你能不能直说啊”
“我是说,一般她有事,需要太晚回来的话,她都去苦菊那里”
“苦菊?”
景洛从后视镜见戏子白表情茫然,脸色仍带着些许苍白,忽而有些不忍了,说来也巧,车子这会刚好开到了打铜街,这一带已经变成了重庆有名的金融街,而在银行林立的街角处,假寐的招牌仍顽强的挂在那,还换上了新的字体,店面也比以前大了一倍之多。
“小洛,停车,我想进去看看”戏子白的眼中透出了少见的温柔。
“走吧,刚好,给你挑几件衣服,不得不说,你现在,是越来越土了”景洛爽快的下了车。
“饭都吃不饱了,还提什么土不土”戏子白无奈。
“你不是把房契带走了吗,把白象街那栋房子卖了不就得了,何苦这样”
“炸弹丢下来那一刻,只顾得逃命,就别提房契了吧”
“...”好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景洛拉住了戏子白的手,柔声道“我找个人,给你做公证吧”
“算了,那本来,就是向晚的东西”
“可诗诗是向晚的女儿吧,这是她该得的,如果今后你们去香港,还可以用这笔钱,买个房子,能安居才好置业”
“再说吧”戏子白说罢,推开了假寐的门。
假寐里面的环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简陋又杂乱的裁缝屋了,里面的橱柜里摆放这各式高档的洋装,昔日穿着褂衫的阿旺,已经变成了西装革履的油头掌柜,他抬起头,见到戏子白,愣了一下,立马便眉开眼笑,兴冲冲的喊道“太太!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