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
“嘁”戏子白不耐烦的转过身,快步离开了景家大宅。
周寐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久到她又察觉到了冷,用手拢住了皮草。
她十分平静的回到了客厅,见景洛正和蕤成在沙发上剥橘子,她开口,带着些许鼻音“你怎么不和我打个招呼?”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景洛无辜的将手一摊。
“你的意思是,根本不打算告诉我她回来了?”
“真是孽缘啊~”
“少扯这些,我问你,她住哪?”
“嫂子大人,你轻一点,你现在放个屁都能上报纸,你”景洛无奈,她无非也是想保护家人罢了。
“她住哪?!”
“...”
“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她”周寐冷着脸,快步上楼,差点将蕤成吓哭。
“妈妈是老虎!蕤成不怕哦,姑姑给你剥橘子吃~”景洛抱着快要掉眼泪的小蕤成,耐心哄着。
距离朝天门码头只有几百米的福生旅店,鱼龙混杂,来这住店的可谓是什么人都有,经常可以看到客人为了争热水而吵起来,隔着门板,似乎都能闻到另一个房间的汗味,婴儿啼哭伴着赌博喧嚷,吵的老板干脆用纸团塞住了耳朵。
翌日夜里,周寐在李伯书的陪同下,掩着鼻子,走进了这乱糟糟的地方。
“好家伙,这比以前我舅舅住的地方还糟”李伯书替周寐煽动着周遭的空气,皱着眉道。
他之前是拉滑竿的,有时候中午想打个盹,没地方去,就只能跟着舅舅去那种大通铺,找个角落里眯一阵,要不是进了这里,他都快忘了那种感觉了。
戏子白租的房间在二楼,没办法,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可每上一个台阶,脚下的木板就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周寐真怀疑她上的来,一会就下不去了。
终于找到了那间房,李伯书刚想敲门,周寐示意他先别动,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响动。
“又疼了吗,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我还是带你去看医生吧”这声音也有些熟悉,不过要比戏子白温柔,这应该是简容的声音。
“我这不是小问题,你知道做手术要多少钱吗,忍忍就算了”
“可以后每个冬天,你都这么忍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