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溜进来,自然可以想办法溜出去,这是她的本事,那两个男人虽然经历过运动,睡的香甜,可外面也才刚刚入夜不久,戏子白在白象街上慢吞吞的走着,看着周围的人尽是成双成对,不是有男士揽肩,就是有佳人相伴,越走越觉得心里难过。
只是一朝的心境变化,她好像便不似从前那般豁达了,想来女人的一生,何其的艰难。
许是缘分使然,走着走着,她鬼使神差竟走到打铜街这一带来了,想着既然来了,便去假寐门口看一眼吧,数日前离别匆匆,当时再多的怨气,如今两人都该忘却了。
眼看着假寐里绚丽的灯火几近点亮了整个街角,白鸢的心里隐约有了丝安慰,她推开门,发现阿旺正眯着眼,伏在缝纫机前赶工,见有动静,立马朝她看了过来。
“哟!太太,好些日子没见了,这么晚了,怎么有空过来了”阿旺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取了些茶叶,用一旁刚烧好的沸水,给白鸢沏了壶茶,待白鸢刚想喝时,阿旺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冲到后院,不知从哪寻了颗已经晒干的梅子,替白鸢放进了茶碗里。
看着冒着雾气的茶水,和浮在茶水上的梅子,白鸢微愣,心底复涌上了些伤感。
这并不是有青梅的时节,显然是事先准备,晒好备用的。
周寐嘴里虽从来没好话,可她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周寐都一清二楚,要么处处留心,要么故意作对。
她要是能永远同自己在一起,该多好。
“你们东家呢”想来无果,便不去想,白鸢喝了口茶,随口问道。
“咦,太太不知道吗,大学那头开学了,东家这几天累的不行,没工夫过来,我都熬了两天喽”阿旺一边解释,一边揉着他的黑眼圈。
“那还真是辛苦你,她要是一股脑的忙什么,别的就别指望她了”
“还好还好,现在都是按照样式来成衣,就是耗些时间罢了”
“阿旺,你会给孩子做衣裳吗”算了下日子,想起再过几天就是敢儿八周岁的生日,白鸢急忙问。
“当然会了,跟东家前,我就是个苦裁缝啊,这孩子穿的衣服最容易做了,料子好挑,款式也是方便宽松即可,方便他们追逐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