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士一扭头,看到拽得二五八万的儿子,气得一拍他的肩:明天就走,现在才告诉我?
谢云遐不管她,走到鹿茸茸边上,指尖一抹她脸上的面粉,递到唇边,舌尖一卷,尝不出什么味道,倒是挺香。
以前不都这样?拎个包就能走。
他没觉得哪儿不对,找了个位置坐下,支着脸看小天鹅做蛋糕。
犯罪的坦荡荡地坐下了,受害者和证人都闹了个大红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鹿茸茸烧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去洗个手。
谢女士脸一阵红一阵白,终于想起来质问:你和茸宝现在怎么一回事儿?你别欺负人家。
谢云遐一挑眉: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辛苦追了三个月追来的,怎么就欺负她了?
谢女士气不打一处来:你让我怎么和她爸妈交代?
谢云遐冲着他妈一笑:赔他们一个新儿子。
谢女士头疼地揉揉眉心,说起正事:冬训和你手的事儿妈不管,这些都是你的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只有一件事,你要答应妈妈。
谢云遐:知道,不会再受伤了。
谢女士一怔,随即轻握了握儿子的右手,没再多说。他喜欢的事,他为之付出一切的事,他们不会阻拦。
鹿茸茸出来的时候,没看见谢阿姨,只有谢云遐无聊地坐着剥栗子,是她准备用来做栗子蛋糕的。
她眨眨眼,心想他真贴心。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见他把栗子往上一丢,仰头一张唇,精准地叼住栗子,嚼了两口,还嫌有点儿甜。
鹿茸茸瞪圆眼:你干什么!
她小跑过去,把他眼前的栗子都抢回来。
谢云遐忍着嘴里黏糊糊的甜味,问:喜欢吃这玩意儿?
鹿茸茸警惕地看他一眼,咕哝道:栗子是用来做蛋糕送你走的,你吃完了我用什么做?
谢云遐歪着头,半撑着脸,冲她轻佻地笑:茸茸做蛋糕?
鹿茸茸没听懂他的意思,看看面粉团团,再看看他,懵然道:我一直在做蛋糕呀。
谢云遐轻哼一声,笨死了。
他把面团往阿姨边上一丢,拎着人过来:我对蛋糕没兴趣,不用学这个。你比蛋糕甜。
鹿茸茸反应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茸茸做蛋糕,是茸茸是蛋糕。
她刚降温的脸又红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谢云遐把人拎上楼,把她往床上一摁,伸出手:我的申请书呢?批准没?签字没?
鹿茸茸茫然道:还要签字?
谢云遐一点她眉心:怎么写的?请予以批准。你不签字,怎么算批准,快点儿签了,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