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茸翻出藏在枕头下的申请书,看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跑到桌前签名,一笔一画地写:鹿茸茸。
谢云遐又被她可爱到了,笑着捏捏她的脸:藏枕头底下?怎么那么可爱?
鹿茸茸签完,也摊开手:那我的呢?
谢云遐一拍她白生生的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理所当然道:你写给我的当然归我,还想拿回去?
鹿茸茸:
那她不是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她干巴巴地问。
谢云遐藏好申请书,往床边一蹲,翻出一个积了层浮灰的木箱,他一吹,扯了两张纸擦干净。
这个归你。他口吻淡淡。
鹿茸茸蹲下身,好奇地打量着方方正正的木箱,箱子里会有什么,会是头盔吗?大小正合适。
她打开连锁都没有的木箱,睁大了眼。
魔王的宝库大门对她敞开,金灿灿的光辉闪人眼球,十几块金牌散落箱子,造型各异的奖杯东倒西歪。
他的运动生涯,他的勋章,尽数在这里。
都归她了。
谢云遐瞧着她惊异的小脸,懒洋洋地问:够吗?这两年我会继续打,喜欢金牌还是奖杯?
鹿茸茸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货真价实的金牌。
她眨眨眼,默默拿起一块微沉的金牌,对着谢云遐,意思是我要黄金的。
谢云遐:行,都给你。
鹿茸茸坐在地毯上,认真地看每一块金牌,轻轻地抚摸过金牌上的字,记下他的每一场比赛。
小天鹅看金牌看入了神,侧脸漂亮安静
谢云遐一时间开始后悔那时候没多打几场,有几场小的比赛他看不上,没去过。
明年可以考虑一下。
今晚是谢云遐留在东川的最后一顿晚餐,谢叔叔难得回来,和从小看不对眼的儿子共处一室。
鹿茸茸一天没跳舞,吃过饭便上了楼。
他们一家人应该有话要说。
谢云遐从饭桌上脱身已是九点,他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捏了捏脖子,打着哈欠往舞蹈室走。
他抬眼看,怔了一瞬,走廊尽头没开灯。
小天鹅跳舞不开灯?
谢云遐加快脚步往舞蹈室走,走到门口,看到月色下的小天鹅,纱裙散落,她抱膝坐在窗边,低头看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