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家裡,柳正平擁有絕對的權威。哪怕柳氏有滿肚子的陰謀算計,也得看丈夫的臉色行事。
柳正平罵完她,又把她管家的權利給收走了。他本來想讓阿真來管,仔細一想,小夫妻倆剛新婚,況且阿真又要照顧丈夫,於是就叫老管家先管著後院這些事。
柳氏的權利被架空,又不敢在風頭浪尖上去撩老爺的虎鬚,只好老實下來,滿心滿眼只有自己的親兒子柳盛。
她不斷給他打氣鼓勁,讓他務必要在鄉試上贏過柳運。只有這樣,才能重新奪回老爺對他的喜愛與看重。只要他的名次高出柳運很多,老爺就不會再想著把他趕到外地去了。
柳盛本就厭煩別人拿他和柳運做比較,雖然知道母親說的很對,但想想最近出門受到的那些奚落,心裡的壓力就更重了。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許律法懲治不了柳盛,但人言可畏。他勾搭甄荷,並且害甄荷瘋了的事情,早就傳得沸沸揚揚。
讀書人最在意品行,像柳盛這樣的絕非君子,因此許多人都不屑與他相交。
在內憂外患之下,柳盛越想奮發圖強,就越難集中精力,有一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自怨自艾了。
柳氏不懂這些,她只要看到兒子坐在桌前,眼睛盯著書本,那就是在用功。她心裡美滋滋的,每日都要燉各種滋補的湯水,生怕兒子虧了身子。
她做的越多,柳盛心裡的壓力就越大,如此便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反觀柳運,他本來就比柳盛更沉穩,也更聰明一些,又有能量的滋養,況且他在小世界裡也經歷過科舉,便猶如猛虎添翼,出門參加文會時得到的讚譽如潮。
但他並沒有因此自大起來,反而不驕不躁,沉心用功。
沒過多久,從甄家傳來消息,跟甄荷定親的張家,嫌她品行不端,退了親。之後甄荷趁人不備,偷偷跑出去,失足淹死在池塘里。她名下的那些財產和嫁妝,族長本打算交給甄和興,畢竟他是甄荷的親叔叔,應該由他來繼承。
甄和興不稀罕這些東西,也不想被人說嘴,於是便以大哥大嫂的名義,全部捐給了族裡。
阿真聽說後,對著柳運感慨道:「前世她害得你失足淹死,如今她也遭了這報應。」
「現在只剩下一個柳盛了。」柳運微微一笑,拉著阿真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後輕輕撫|摸著阿真微微鼓起的小腹,「大夫說你肚裡懷著雙胎,千萬別累著自己,針線活兒也不要做了,交給丫頭們去做。」
「我知道的。」阿真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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