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誰家的堂客是從老倌身上跳過去的!?”
管平波當然知道男尊女卑的時代,女人得從男人背後過去,不然要犯忌諱,然而管平波是迷信的人麼?無產階級戰士必須不是啊!一面換衣服一面敷衍的道:“你睡吧,我出去了。”
竇宏朗知道管平波是個講不聽的,索性放棄治療,只問:“他們練他們的,跟你有什麼相干?”
“我跟譚元洲約好了,每日五鼓起,帶人在城內跑圈。”
管平波快速的把頭髮盤成一個團髻道,“天不亮人少,不耽誤我們。”
說著一甩門出去了。
竇宏朗深吸一口氣,我忍!倒回床上,繼續蒙頭睡覺。
一進與二進間的大院裡,站著許多睡眼朦朧的人,一個個無精打采,還有許多一邊跑一邊穿衣服的。
亂七八糟的站在院中,不成行也不成列。
管平波看的直翻白眼,扭頭看見自己的人,知道比著磚縫站成一條直線,頓時覺得順氣了不少。
卯時二刻,哐的一聲鑼響,譚元洲執鞭守在路口,遲到的皆被打的鬼哭狼嚎。
竇宏朗在屋中暴躁的道:“就不能晚點起嗎?”
雪雁打了個哈欠道:“老爺略等等,他們過會子就出去了。”
竇宏朗煩的想揍人,偏譚元洲是他爹的人,他還不好攔著人上進,無力的翻了個身,用被子蒙著頭,痛苦的等待他們安靜。
管平波身著一身玄色短打,立在左側,韋高義與潘志文各帶著隊員,排成了兩排。
因這邊有一半是受過訓練的,人又少,故比譚元洲的快上許多。
卯時一刻那邊且在懲罰遲到的,這邊已在報數,報完排成一列,由鼓手元宵帶隊,管平波押隊,往外跑去。
譚元洲臉色一沉,竇家所謂的八大金剛,並非僅僅是身手好的護衛,他們各領了一個隊伍,或在家中巡視,或隨主家出行。
管平波進門那日的強盜襲擊,就是他們組織的有效反擊。
故肖金桃才想方設法的挖牆角,倘或只是一個護衛,在爭權奪利面前效用有限。
譚元洲離開巴州,他手下的人自是多半分到了別處,只幾人跟隨他而來,但是也給了他幾十個新人。
想要有頭有臉的回去,眼前的幾十人便是他的基石。
韋高義等人訓練的早也就罷了,新加入的分明是被排擠出去的,也無人遲到,譚元洲的面子如何掛的住。
忍著氣,命人排好隊,又是一番嘈雜,生生比管平波晚了一刻鐘,才得出門。
哪知到了外頭,管平波的人已分成了兩撥。
第一撥由韋高義與潘志文帶隊,按著節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