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鷹隼也是極通人性,看著眼前的肉沒吃,先極為矜持地抬起自己的左爪,示意蘇槿將取一下。
偏偏這副模樣,在一隻動物身上莫名地有幾分喜感。
蘇槿笑著先抽下竹筒卻並不看,而是在對方反射著銳利光芒的背羽上摸了兩把。
這一下子那鷹隼直接僵硬住,蘇槿看著新奇又摸了兩把,如此一來,它竟然連眼珠都不會動起來。
「呵呵。」看著眼前的鷹隼,蘇槿忍不住捂唇輕笑,未曾想到這竟真的有兩分,物似主人形。
那鷹隼反應過來顯然是有些害羞,騰起身就想跑。後來不知怎地又落了下來,一副我不同你計較的模樣。低頭用鋒利的喙,一口口叨著腱子肉吃。
不過也不知道是為何,它吃肉的時候身子卻縮到,離蘇槿最遠的地方。
而蘇槿自然也不會得寸進尺打擾對方進食。
她瞧了會兒鷹隼吃東西,隨即便低頭打開竹筒,掏出其中的密信。
看到信上所言,蘇槿終於放下心來。
再有這三兩日,應該就可以見到自己那位,從未見過的表兄了。
蘇槿垂眸思索,能夠入到京城,一切便好辦了。至於說那封遺詔上寫的是什麼,其實大家都不太介意。
景帝繼承皇位這麼多年,再想將其推翻是極為困難的事情,再者之前的義忠親王老千歲,並未留下子嗣。
縱然是將這封遺詔公開,所慰藉的也不過就是,那些跟隨義忠親王的老臣而已。
當然也有可能會有其他有野心之人,會以景帝得位不正而起別心,這就和他無關了。
景帝之所以大下殺手,不過是因他自己心虛而已,便想將一切扼殺,也好粉飾太平。
蘇槿心中思索,筆下卻是不停,等到鷹隼吃完,她的回信也寫完。
將其送走之後,蘇槿再望天邊,因為乃是寒冬,如今這會兒倒是有兩分天色灰暗。
此時一旁的西流,卻是欲言又止,湊近蘇槿身邊。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蘇槿這會兒還在思索剛剛看的遁卦,瞧見西流這樣子立時有些好奇,直接讓其開口。
西流低頭思索一下,顯然是有所為難。
「倒也不是別的,如今那趙國基的老婆,也就是當日裡賈府老太太派人去接表姑娘的那個三等嬤嬤,如今已然是關在柴房裡好幾日了。
奴婢想著是不是挪個地方,不然恐怕再冷幾天,就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