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流一向是管著蘇槿院中的大小事宜,因這一次這趙國基的老婆是蘇槿命人抓回來的。
因此自然相關的事情便交給了西流,開始的時候西流心知,以趙國基老婆這些作為,自家主子的脾氣就算不發作,也會給一些苦頭。
這才將其關入柴房,本想著到時賈家來人也就發落了,可未曾想到賈家之人三次上門,竟像是都忘記了這趙國基的老婆一樣。
聽聞西流這樣說,蘇槿也是一愣,帶著兩分迷惑地看向西流詢問道:「你說誰?」
只這一句話,西流變心中清楚自家主子,這是完全忘記了趙國基老婆的事情,她面露苦笑。
經過西流的解釋,蘇槿這才想起接回黛玉那日,自己的確綁回來個嘴臭的婆子。
本想著等賈府上門,也好拿著趙國基的老婆敲打賈府,結果未曾想到,賈府之人三次上門竟然沒一個問的。
也是因為這一點,她卻是無意中把這趙國基的老婆忘得死死的。
蘇槿先是有些尷尬,隨即這份尷尬就被抹平。左右這趙國基的老婆,賈家之人都不在意,她又有什麼好在意。到時過兩日,等林如海來到京城,欺負他女兒的嬤嬤,交給對方處理便是。
「給她安排個地方,不必松吧,別死了就行。」蘇槿淡淡的吩咐,西流聽完心中知道該如何做,趕緊下去安排。
主僕二人都沒想到,並不是趙國基的老婆不重要,而是大家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賈母雖慈和,但她也不會將這種奴僕放在心上,若非是這婆子胡言亂語,也不會惹下這等大禍壞了她的步驟。
再者賈母心知蘇家門風清正,就算是被抓走,做不過關上幾日也就罷了,如若是她上門討要反而要沒臉。
賈璉則是因為自己媳婦兒之事,壓根就把趙國基的老婆忘到腦後,一點兒都沒想起來。
至於鳳姐更簡單,她當時幾乎神魂欲裂,哪裡有工夫理一個婆子。就算她是趙姨娘的嫂子又能怎樣,不過是個奴才。
因此這三位來蘇府的榮國府之人,竟不約而同地都忘記了趙國基的老婆。
不過如今榮國府中還有一人未曾忘記,此時正繞著自己家老爺賈政哭天抹淚。
「老爺,我那嫂子一向是個有口無心的。今日裡出了這等事情,也是為了我呀。
若不是我對老爺痴心一片,因此所作所為眼中只老爺一個,這才遭了人記恨,他們畏懼老爺不敢沖我來,可是就拿我那嫂子做筏子。」趙姨娘這會兒眼眶含淚,顯是頗為的委屈,只是那臉上的桃花妝卻沒有半點被淚水沾染。
她一邊看著賈政的臉色,一邊眼淚滑落腮邊,襯得更是桃花沾露嬌艷欲滴。
賈政這會兒心情並不太好,只是看著愛妾這樣多少也有兩分心疼。
「你那嫂子真的太過分,對一個六歲的孩子怎麼能說這些話。更何況幾乎是忘了主僕之分,也該吃些苦頭。」賈政此時說話也算極為嚴重,他平日裡對趙姨娘相當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