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日久,就連昌邑公主也未曾發現,女兒不吃魚的真正緣故。
蘇槿盯著碗中的魚肉出神,好半天才將魚肉夾起放在口中,隨即便看到水湛如釋重負的表情。
這塊魚外邊連著一片炸得金黃的麵糊,入口酥脆作響。裡面的魚肉卻是鮮嫩無比,配上濃濃的茄汁,一股香甜與鮮甜交相呼應。
「好吃。」蘇槿彎彎眼眸帶著一分饕足,隨即又夾起一塊。
一旁的水湛看著蘇槿喜歡,更加的賣力起來,又夾起一塊地清蒸魚腹。先小心翼翼地剔除魚刺,又將一些不好看的魚肉剝離,只留下中間的大塊,這才放到蘇槿的盤子之中。
蘇槿多年未曾嘗到,今日也是開了葷,兩個人一個吃得高興,另一個餵得興起。
不知何時,一老一小都停住了自己的筷子,瞧著二人具是露出笑容。
用過晚膳之後,太后推說自己累了回去休息,殿中只他們三人。蘇槿自覺有些不適,只覺得自己今日裡也許吃得有些多了。
小包子倒是依舊的活潑,此時正手中拿著一本奏摺,大聲地念著。
「臣…」
等念到一半,小包子已經忍不住笑,她用力地咬緊下唇,臉憋得有些難看,卻是實在忍不住。
水湛有點心疼黛玉,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笑著說道:「沒事,都是自家人,再想笑,便笑吧。」
他一邊說著,自己也是言笑晏晏。
蘇槿本在喝著消食的玫瑰露,結果聽到黛玉念及請安奏摺,卻是差點嗆到。
她趕忙將玫瑰露放到一旁,用手帕擦拭唇角。
未曾想到這些人,真真是有能耐,這知道的那是請安摺子,不知道的只以為是笑話大全。
這些人明明都是兩榜進士,誰曾想到竟是如此文筆,蘇槿忍不住開始懷疑,他們究竟當時是怎麼科舉的。
雖說花團錦簇,但這種空泛之言卻是最令人著笑的。
「表姑父,你天天這樣子看這些奏摺,不會笑掉下巴嗎?」小包子忍住笑容,小心翼翼地將奏摺折好放到水湛的手邊。
此時他的手邊,還有一帶著相同的摺子。
「我不會笑掉下巴,但是我會煩得要命,這些奏摺純粹就是浪費我的生命。」水湛有些無奈說道。
但凡可以,他都不想再看這些莫名其妙的奏摺。每日裡他要處理軍國大事,本就是時間不夠,可這些人還在浪費他的生命。
小包子極為贊同地點點頭,頗有些心疼得拍拍水湛的胳膊沉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