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了酒,等會兒張珂送你們回去。」張珂是曲時儒身邊的助理,從曲時儒接管公司的時候就跟著他,尤霽聞和他關係還不錯。
尤霽聞點點頭,轉眼面對著辛牙,使勁兒吞了吞口水,眼神閃躲道:「那什麼,嫂嫂…不是,小鴨子,我先和賴溫他們回去了啊,你和我哥也好久沒見了吧,你們,你們今晚好好敘敘舊啊,哈哈,我我先走了。」
說完腳底跟踩了豬油似的跑回了包間。
這下辛牙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心也變得拔涼拔涼的,嫂嫂居然是自己!
尤霽聞果然是知情的,他什麼時候知道的?立吏說的?話說立吏也不知道對方是曲時儒啊,難道是——
辛牙正想偷瞥曲時儒,沒成想對方正盯著他。
心道不妙,辛牙也準備腳底抹油迅速逃走,然而曲時儒沒給他機會。
「我們談談。」
曲時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辛牙的手腕,不容分說的拽著人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找到車粗魯的把人塞進副駕駛,給人繫上安全帶,這才繞回駕駛座位置。
為了防止辛牙再次逃跑,車門全都上了鎖,辛牙拉了好幾次都沒拉動,最後選擇了放棄,懶得白費力氣。
「你要帶我去哪兒?不是,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可是男的,用你的腦袋想想也知道男的懷不了孕啊!」辛牙緊小臉緊繃。
「閉嘴。」曲時儒神色冰冷的把車開出了停車場。
辛牙還想繼續解釋,剛說了倆字接收到曲時儒不善的眼神警告,噤了聲。
車子開出一段路程,辛牙越想越想不通,怕曲時儒發瘋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又開始嗶哩吧啦解釋:「我真的呢沒有懷孕啊,我可是男的,男人沒有子宮怎麼懷,你相信我啊!」
「我只相信結果。」
「什麼?」難不成要帶他去檢查?
完了。
辛牙心裡打著鼓,一路揪著手指掰來掰去,二十分鐘後,終於抵達目的地,是醫院。
果然,曲時儒把車開到路邊的停車位,辛牙僵硬的坐著沒動,曲時儒下了車見人還在車裡,繞到副駕駛位置拉開車門,壓著眼盯他:「下車。」
原本打算賴車上不管曲時儒怎麼威脅怎麼殘暴都不準備下車,但真對上曲時儒那雙積滿了威壓的眼,辛牙又慫了。
「凶什麼,好好說話不會嗎!」辛牙嘀嘀咕咕的解開安全帶,以為聲音小對方就聽不見,實則不過是掩耳盜鈴。
看著小青年磨磨蹭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出來,曲時儒的耐心到了極限,不由分說將人拽出來「砰」一下砸上門,隨手一甩,辛牙整個後腰撞到了硬邦邦的車門上。
手腕還隱隱作痛,腰又受傷,辛牙齜牙咧嘴的扶著腰,在心裡痛罵了曲時儒無數遍。
「好好說話。」曲時儒兩隻長胳膊撐在辛牙左右兩側,俯身拉近了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