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微怔,「他真這麼說?」
賀星闌點頭,「對啊」
靳燃來了興趣,眯著眼饒有興味地問他:「他還說什麼了?」
賀星闌想了想,「司令說你這個脾氣要是沒人管著遲早出事,不能每次都這麼莽。」
靳燃磨牙,沒良心。
「燃哥,還有嗎?」賀星闌沒發覺他的心理活動,舔舔嘴唇朝他遞出碗來,「再來點。」
靳燃掃了他一眼,「沒了,快滾。」
賀星闌咂咂嘴把碗一放一溜煙跑了,靳燃起身把碗洗了,又看到旁邊還剩的一點掛麵,磨著牙將它下在了鍋里。
「我自己吃的,自己吃的。」
靳燃站在司令指揮艦艙門口的時候,看著手裡的一碗麵,「算了我不餓,倒了浪費就給他吃好了,我是副官,伺候司令是應該的,對,應該的。」
靳燃單手端著碗,沒去拿識別晶片,而是跟門口的人形骨架獨淵打趣,「您在門口裝門神呢?」
獨淵是真的怕這個神經病,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不理他。
靳燃跟著他動,伸手在他下顎骨上撥了撥,「這不太牢啊,脫臼了怎麼辦?正骨嗎?」
獨淵被他勾著下顎骨,口齒不清地說:「你額墳蛋……放開額……司令已經收息額……里還系明天來吧……」
靳燃兩指一併,在他的腦殼上敲了下,「你開門,還是我自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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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遇的偽發情狀況越發嚴重,他給靳燃信息素的時候不小心催動的過於猛了,又因為嘗到了他的白麝香,更加帶動信息素的勃發。
靳燃的軍裝作用沒有那麼大,反倒讓他覺得更加難熬。
狹長眼尾染上緋色,額頭遍布冷汗,就連睫毛都顫的像是清晨帶著水珠的蝶翅,裴行遇克制著手指握上自己,半跪在生態艙里輕輕喘氣。
呼吸全是石斛蘭氣味,整個生態艙內的空氣被一絲不剩的暈染上信息素,呼進呼出在四肢百骸內流竄。
神經幾乎在眼前具象起來,一根一根的燃起火苗燒成灰燼,幾乎沸騰的熱度,讓裴行遇無力的輕笑起來。
人再強,也無法與基因對抗,本能能摧毀這世上最堅毅的人,他也做不了那個例外。
「滴滴滴!!!!」獨淵的警報聲在外頭瘋狂響起,夾雜著含含糊糊地,「靳燃!你別胡來……司令已經休息了,你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