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官蹙眉看了葉蘭逐一眼,「你還有什麼話說?」
葉蘭逐失望至極,咬咬牙忍住眼淚拿出一枚晶片,「這裡是我和方志珩所有通訊記錄和每一次上床,我懷孕生子,有關的影像錄音全在這裡。」
彼時方志珩不許他錄像,葉蘭逐以為他是不喜歡出鏡,但他實在不想到老的時候沒有任何回憶,便偷偷的錄了幾次,後來放在家裡就忘記了收起來,沒想到回憶成了扳倒方志珩的利器。
孩子被方志珩帶走之後他懵了一段時間,得知他結婚他便將那枚晶片藏在了院子裡的一顆樹下,才躲過了方志珩的搜索。
檢察官當場將影像播放,方志珩泰然自若的面具瞬間崩碎,瘋了一般怒罵,「葉蘭逐你個賤人!你害我!」
葉蘭逐別過頭聽著影像錄音里方志珩的低喘和他的呻吟,檢察官把他當做證據公然播放,卻像是一把把刀插在他的心口,每一聲都是羞辱。
方志珩被警衛按住,可羞辱謾罵還在不停的鑽進葉蘭逐的耳朵里,將原本暗潮洶湧的庭審現場一下子點燃。
靳紹原懶得看這一地雞毛,翻了下星際新聞,有些轉播庭審現場的頻道都被堵著門打砸,其他社區類軟體上更是腥風血雨。
「這個葉蘭逐是誰啊?真是個狠人連這種東西都能拿出來當證據,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牛逼。」
「我操,元帥當年這麼猛啊,實不相瞞給我聽硬了。」
「方志珩還有臉罵別人賤人?他這種賤人才應該罪該萬死,你們那些調侃他猛的,把他給你好不好?」
「你們抓錯重點了吧,他只是騙人感情嗎?老元帥的死,他妻子的死,「天紀」號全艦的死,還有那些數不清的罪名你們都忘了?」
靳紹原沒興趣看那些人扯皮,關掉軟體抬頭看了眼方志珩雙目赤紅的恨不得撕爛了葉蘭逐,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泰然自若。
他到這個地步算是完了。
靳紹原說不出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不可憐但也不全是大快人心,只覺得人心如瀚海深淵,相比較他追求軍權而言方志珩更像是病態的掌握權力,為了利益什麼人都可以利用、傷害。
靳紹原舒了口氣,餘光瞥見門口一個人影一閃而逝,連忙追了上去,一出門迎頭撞上副官,「人呢?」
「誰?」
「韋迎寒。」
「他來了?我正要跟您說呢,我帶人里里外外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沒有找到他的蹤跡,還以為他已經走了。」
「路上說。」靳紹原拉開車門坐上去,副官長長吸了口氣一咬牙上了車,部長開車簡直比機甲還兇殘,他真的不想再坐一次了。
左伏受了重傷,肖且還算健全,其他軍團不是剛臨時拔根苗上來就是飯桶,指望不上。
「韋迎寒既然敢來就一定做好了萬全準備,不一定會從中轉站,讓總部把躍遷點全部加密上鎖,把他留在霍爾。」
副官說:「不是,部長咱們這麼大權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