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警察是为了魏队吗?林濮说。
嗯。余非点点头,还真是因为他。
林濮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你们谈恋爱是什么样的?
我们?余非想了想,你也知道,我们俩中间分开了好几年呢,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那时候是因为我们俩见面少交流少,结果现在再在一起,发现和那时也差不多嘛。
余非手撑着头:你看,他这个月出了多少差了?我们俩在一起的日子一个手指掰得过来。
为什么现在能忍受了?林濮接了杯水给他,放到他面前。
喜欢啊。余非说,喜欢就是他去月球了还是不会觉得会分开。
说完他搓了搓胳膊:艹,好恶心。
林濮忍不住笑起来,又咳嗽了两声。
吃完了送你上班,我也得回队里了。余非说,你感冒好严重啊?
有点。林濮说,我去拿个药。
林濮不知道舒蒙给他已经把药分门别类放在了茶几下面的药箱里。
他吸着鼻涕走到了舒蒙的房间拉了一把药柜,在里面翻找了一下,看见了几个空盒子。
林濮打开,药片都只剩下几粒。
他摸到第三个的时候,摇晃了一下,里面不是塑料片的声音。
林濮看了一眼,在里面看到了一团鱼线。
这什么东西。林濮看着那半截鱼线奇怪道,为什么塞这里?
感冒让他懒得思考,又给它塞了回去。
找到了么?余非说。
林濮出来摇摇头,把手机拿出来,想给舒蒙打个电话,结果看见了舒蒙的留言。
药在茶几下面的药箱里,三天,每天的量已经放好了。
林濮走到茶几旁边拿出了药箱里的盒子叹了口气。
几个小时,居然有点想这个人了。
第49章 【四十九】沼泽
余非送林濮去上班, 林濮边想着今年是不是真的得去买一辆车了。
车堵在了道路上,余非打开了广播, 手撑着头靠在车窗上看前方。
金耀路在修路, 最近真堵啊。余非看着前方道,前面那个路段的车只能一辆一辆过,每天早上堵到怀疑人生,迟到的钱扣了算谁的。
林濮笑道:这么一想,我这种坐地铁上下班的好像还不错。
地铁也挤啊余非苦着脸, 你在海潭的时候也这么堵吗?我们人口还没人家一半多吧。
堵啊。林濮说, 堵车是我唯一不想上班的理由了。
把林濮送到了律所, 余非就驱车走了。他在上楼的时候遇见了何平, 何平今天打扮得相当精神抖擞, 还骚骚地喷了香水。
我一个感冒的人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林濮站在电梯里道。
这么浓吗?何平用手扇了扇。
你作妖肯定有反常, 今天谁要来?林濮问。
江梦嘉。何平俯身到他耳边故作神秘消息,你懂的。
何平魂牵梦萦的美女大律师。
林濮挑挑眉毛:她今天要来?
是啊, 和我们做最近的案情案例分析, 几个律所一起开会,共同进步嘛。何平拍了一把林濮, 因为你我们最近可是厉害哦, 白津几桩大案都是我们律所拿下的。
我嗓子疼。林濮咳了两声,能不能不上去讲话啊?
那你让王茹替你说吧。何平说。
两个人说着话, 电梯到达了,一起进入了律所。
林濮吃了药一直昏昏沉沉的,他喊来了王茹, 和王茹对了会今天开会的内容,说道最后他连会都不想开。
你能不能帮我去开啊。林濮说话有气无力道。
我和何总申请过了啊,他说不行,说你是我们律所门面担当,必须出席的。王茹说。
什么当?林濮蹙眉。
就你是我们律所头牌。王茹说,只要拿杯咖啡坐那边听时不时点点头就行了。
我们律所是窑子么。林濮低声说。
那换种说法,是吉祥物。王茹站起来,快点准备准备吧林律,听外面动静,好像江律来了。
林濮只能喝口水清了清嗓子,跟着王茹走了出去。
一众人热热闹闹地进了律所,何平在前面介绍着每个律所来的精英,其他律所的员工都热情地拍手。
林濮在人群里看见了江梦嘉,她确实长得漂亮,和周卿卿这种小巧玲珑的漂亮,或是王茹这种古灵精怪的漂亮不同,有种大气温婉又端庄的感觉,站在那边字正腔圆地开口,听她辩护都仿佛在看中央台的晚会开场。
林濮和王茹俩缩在律所的最后面,王茹低声感叹:江律真美啊,我什么时候能成为这么漂亮的都市丽人。
林濮用食指掩着嘴,你还不算?
什么时候我能自己能自己当合伙人了就算了。王茹说,林律,你要加油给我砸案子让我成长啊。
林濮点点头:好说,下半年你年假都给我修吧。
王茹咳嗽了一声,就当无事发生。
进了大会议室,稍作准备便开始了今天的会议。林濮开会坐在一侧,听着大家分享案例,一个人目光放空地看着前方,偶尔嗯几声,微笑一下,就像王茹说的,身体力行地做一个合格的吉祥物。
这起离婚官司里,我们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帮助委托人争取利益。江梦嘉用激光笔指着自己做的ppt,当然律师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我们手中能掌握的资源有限,我们就要要从这些证据中抓住要点反击。就好比这起案件,女方毫无征兆离婚,我的当事人怀了万分的痛苦到了我这里,只要稍微一调查就能发现关于他妻子出轨的事可能身为女性可能对这部分比较敏感,我也在案情中充分利用这种敏感优势。
你要知道,在所有的事件之中,当一件事突然开始发生和原来不一样的微小变故,真的微小就可以好比家里卫生间里挪动的水杯喝毛巾,摆放错误的拖鞋,忽然在特定时间的来电,对象的反常关心,这些都是我们都要密切关注案件之中的非正常现象。
林濮迷迷糊糊地听着这段话。
非正常现象。
什么是非正常现象?